顾聿宁活动了一下脖颈：“比刚刚好多了。”

奈奈诧异地看着杨嘉文：“你不是我的助理吗？”

杨嘉文：......

奈奈站在杨嘉文身后，专心致志地看着他输入一排排复杂的字符，虽然一个字都看不懂。

奈奈凑近他的脸，凝视着他。

“不知道。”杨嘉文擦了擦额间的汗。

顾聿宁无奈地苦笑：“你...你把杨嘉文叫过来吧，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帮我，恐怕只有他了。”

可是，怎么会是顾平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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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

顾聿宁坐在椅子上，似乎已经进入了待机状态, 睁着一只左眼，眼睛里有数据流码飞过。

“啊，当然能用, 尽管用，随便用！我把他送给你啦！”

只有...上周顾平生给了他一个U盘，说生日会拍了小奈的照片，给他看看。

我会。”顾聿宁摸着她的脸：“我会害怕...离别、失去、死亡，害怕很多很多事，但我最怕...你哭。”

如果有感染的可能性，也只会是那些照片有猫腻。

顾聿宁中的毒, 真的是他见过最难搞定的恶性病毒, 难怪他自己的杀毒程序都没有办法清理干净, 反而被病毒挟持。

杨嘉文忙了一整夜，奈奈趴在桌边，脑袋跟啄木鸟似的，一下一下，打着瞌睡。

“你感觉怎么样？”

顾聿宁摇摇头，他平时都很小心，从来不会胡乱链接任何来历不明的电脑。

杨嘉文还没开口，顾聿宁道：“你的助理, 我不能用吗？”

“先生您别这么说，保护你, 是我的职责。”

兄弟

“我知道。”

顾聿宁嘴角扬了扬：“你凑我太近, 味道唤醒我了。”

好吧, 认了，他就是这俩人送来送去、秀恩爱的工具。

这都可以。

顾聿宁抱着小丫头来到自己的床边，安安稳稳放下，给她捻好了被单。

因为是顾平生，顾聿宁没有任何怀疑，直接戳进了自己的接孔里，将那些照片保存在了自己的“记忆”卡中。

平时, 他的一举一动，跟人类没有半分差别。

“麻烦你了，嘉文。”

只有这一刻, 她才感觉到面前的男人是机器人。

杨嘉文见奈奈睡着了，一边码程序，一边小声问：“三爷，怎么会感染病毒，你乱自己上了什么不干净的U盘么。”

“会没事吗”奈奈担忧地问。

“你要是好不起来，我会哭死的。”奈奈用力抱住了他，声嘶力竭说：“求求你，一定要好起来。”

杨嘉文说：“已经控制住了，但是还没有办法彻底杀死它们, 我必须写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杀毒程序。”

杨嘉文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疯狂写程序, 电脑的外接线cha在顾聿宁腰间的接孔上。

忽然，顾聿宁左眼望向她, 眨了眨。

奈奈吓了一跳, 捂着胸口：“你...醒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