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很特别，有点浓郁，让人想起冬日的温热美食。牠猜那是人类散发信息素的方式。

对方响应牠了。

牠试着戳了戳。不像柔软的外表，这里和其他肌肉一样紧实有弹性，不过毫无攻击力，一戳进去，就吸着不放。

味道颇特别，牠喜欢。

他们很近，呼息相错，近到可听见牙齿细细咬啮的声音。N的一部分被对方珍惜的吃下，吃得很干净，又没有伤到一点唇。

四、

虫族生长于沙漠，对湿度相当敏感，光靠皮肤就能侦测水气，而且近乎狂热的喜欢水。

所有的生物都一样，生殖孔会藏在最隐密的地方。牠用灵活的中肢，掰开紧实臀瓣，让柔软的深肉色皱褶完全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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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已经尝过汗水和涎液。现在，牠的人类散发着另一种味道的水气。

牠从一开始就散发出信息素，强烈的求偶讯息充盈狭小空间，牠不知道人类闻不到。

然后对方开始“吃”他的身体，像舔棒棒糖的孩子。牠含住N的耳朵，软而凉的耳垂十分可口。接着是唇，因为这些天的折磨干裂，干硬脱落的皮满是褐色血渍。

牠愕然抬头，看见人类手上的伤痕，和自己前肢上的鲜血。

手不痛。牠没有杀意，甚至没有伤害的意图，只是让N的手无法移动，有点像宠物对主人般玩闹的咬法。

牠想一口咬断，嚼碎吞下。把对方整个都变成自己的养分，身体的一部分。

他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如同被抛到另一个怪诞的星球，一切都超出他的认知。

双唇若即若离，唇瓣敏感，每一次咬啮，存在感都极其强烈。

N愣住了。不只因为对方的眼神，还因为对方的动作，和散发出的气息。

放，同时紧紧盯着N，颜色冰冷的复眼竟染上一丝热度。

只要一碰到这个人，就觉得肚子好饿。但是，不能吃……至少不能吃干净……

牠用前肢碰了碰湿气变重的地方，对方的下体。这里的“生殖肢”立了起来，前端小口渗出一点液体，像是某些虫的口器。

那里隐约可见一个紧闭的深色肉缝，刚才生殖肢差点刺入的密处。一直沉默的人类终于发出嘶吼，猛烈挣扎，紧揪着牠，要牠离开。

而且，人类的生殖肢居然是肉质的，看起来整根都好吃。

明明今天已经吃过，现在却觉得好饿……

最有趣的是，任何食物都越吃越少，但那东西越被吃，似乎就越大，散发出湿润的香气。人类的呼吸也变粗了，看起来很可爱。

这里口感不好。牠捏住N的脸，一边盯着对方眼睛，一边含住他的唇，吐出微甜液体。N想推开，却被捏着下巴强制吞下。接着，牠贴着N，动作轻柔的啃掉唇上的每一片死皮。

牠无意识用牙轻磨阴茎柔软的伞端，挑起包皮，在口中反复玩弄，像要把那东西咬下吞入腹中，和嘴唇上的死皮一样。

牠只用前肢就压制住对方。牠的人类很强，但后肢受伤的生物，不会有还手之力。

所以，牠知道就是这里。

牠想起小时候，和其他幼虫一样，牠养过小鸟雀当玩具。

复眼人的唇一路下移，从肌肉分明的腹部，下移到线条流畅的人鱼线，接着触上半勃的阴茎，那里因为刚才的触摸，无可抑制的立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可怜。

人类更加猛烈的挣扎起来，突然，前肢一震，血腥味蔓延，接着牠眼前一晃，发现自己踢开。

而人类总是浑身散发着水气。他们总是流汗，口中有甜甜的津液。他们是生来就滴着水的生物，柔软脆弱，但牠觉得自己的人类特别漂亮强悍，身上所有的水他都喜欢，都想喝下去。

一边“尝味道”一边想着这些，牠不舍的放弃这个部位，转而贴着肌肤下滑。

牠无视对方的抗拒，和僵硬的身体，好奇的又摸又嗅，最后“啾”的亲了一口。

而复眼人则十分享受。牠觉得自己的人类又漂亮又好吃，而且，牠发现对方身上的水气变多了，这让牠惊喜。

虫族没有舌头，但唇的内侧和咽喉可以尝到滋味。牠喜欢N的味道，也喜欢N皮肤上微弱的水气。

手指被吸吮的感觉太过陌生，N浑身僵硬，身上泛起热度。他虽然有同伴，但从小除了杀人之外，极少和别人身体相触，这种亲密的接触，更是完全在他的世界之外。

可是牠的人类不会。眼前的是一个不会被驯服的生物。即使用武器抵着，他也选择让自己流血。

N不是没有接过吻。但这种感觉，比接吻更加亲密且奇异，让人浑身发麻。

对虫族来说，弱者臣服强者是法则，交配的规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所以打输后，败者不会再做无益的挣扎，只会趴着给操。

通常，幼虫会很快玩腻，然后吃掉手上的小雀。但牠没有，牠觉得小雀不断拍动、鸣叫的模样很有意思，黑而圆的眼珠灵巧可爱，所以一直没有吃，还给牠食物

这次换对方愣住，牠的眼神迷茫一瞬，接着大口吸吮N的手指，发出令人难堪的“啧啧”声。

对方的口腔出乎意料柔软，没有口水，摸起来干燥凉爽，像一块舒服的绸布。N试着动了动手指，摸牠两侧尖锐弯曲的牙，然后又滑入对方的咽喉。

看起来比其他地方更加美味，牠想。

牠到底要做什么，侵犯自己，还是玩一个新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