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观众们已经陷入了迷茫，催促着主播赶紧进入新的子房。

直播间的观众们同样。

何其可怕。

自动退出这个子房的时候，余泽依旧维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久久回不过神来。

余泽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长生种的悲哀？”

于是，越来越多的陌生飞船围绕在幻想探索号的周围……这些飞船都是装载了重装武器的飞船，与民用的幻想探索号截然不同。

在很多人眼里，人类文明同样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瓶颈，正在经历一个“大过滤器”。

他想问，这一点，是否也是希帕莱亚想要掌控命运的原因呢？

整艘幻想探索号化为灰烬。

“因为时间。”希帕莱亚微微一叹，“成为航海家，意味着你与星球上的居民就不再过着同样的时间了。你和他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到最后，你会发现，你还年轻的时候，家人、朋友就已经老了，死了……那么，你和那群地面生物，还是同一个种族吗？”

“啊……开！”余泽回过神，仍旧忍不住说，“这个结局也太……可怕了。一言不合就大屠杀吗？”

最后，这些失去耐心的飞船，接二连三地离去。

“……是时间的悖论。”希帕莱亚说。

一个陷入了停滞的文明，自身还处在不断的分裂之中……

一开始余泽还想挣扎一下，但是在希帕莱亚的暗示下，他在保存了这个子房之后，就选择顺水推舟，隔岸观火，想要看看能发展出什么惊人的局面来。

阶级固化、科技瓶颈、对未来方向的迷茫……

你是什么样子，你的后代就是什么样子，百年之后、千年之后、万年之后……一切都不会改变。一切如同最初。

各种利益争端……希帕莱亚的出现，以及他的高战力，恰好打破了这样的局面。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些“进步者”们，才能在人类中获得如此巨大的声势。

真的有外星人的存在吗？

片刻之后，他将目光转向余泽，询问：“要开一个新的子房吗？”

他知道希帕莱亚实际上是在说真正的赫曼帝国。

正当余泽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最后一艘离开的飞船，在离开之前，冲着幻想探索号发射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绝对攻击力爆表的武器，然后……

希帕莱亚眉目深沉，沉默不语。

余泽这么想着。

希帕莱亚平静地说：“对于很多航海家来说，赫曼帝国民用飞船上的乘客，并不是自己的同胞……或许就和路边的小飞虫一样吧。”

余泽忽然想到，或许地球也正是这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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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探索号依旧拒绝说出问号先生的身份。

这一点在那张月球暗面的飞船照片在无意中被公之于众之后，发展到了高潮。

或许他们真的如此不甘，不想困在一个再也看不到未来的命运之中。一个彻底的莫比乌斯环。一个死循环。一个，永远重复，却不再上升与进步的世界。

是的，最近那群“进步者”们，正在获得越来越多人的支持。他们的诉求，逐渐从玩全息游戏，发展到全盘接受最新最好的科技，淘汰那些落后的产业。

最后，他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为什么？”

余泽欲言又止。

余泽一边点击下一个子房，一边想，赫曼文明的困境，或许也与这些航海家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