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先生叹了口气，考虑了一下，模棱两可地回答：“是偶然也是必然。”

他张大了嘴，震惊地反问：“结果他就降临到了小小的地球？！”

面对方照临的无语，Y先生不得不为自己解释：“我说了无数遍了，有些事情我不能透露。”

怪物？

就如同……仿生人事件那样。

他不由得摇头叹气，转而说：“好吧，换个话题。关于月球病毒……”

方照临抓住了他话语中的暗示：“所以真的是因为余泽？”

这样的阿伽德罗，爱上了余泽？

方照临变严肃了一点，说：“我认为月球病毒很有可能是受到了阿伽德罗的影响，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事实的确如此，那么我们要如何解决这个病毒？解决……阿伽德罗？”

“解决阿伽德罗是不可能的。”Y先生平静地说，“这就好像，你想解决冰狱……同样是不可能的。”

他一边好奇着Y先生身上的秘密，一边抓住了其中最为关键的词语：“时间线？”

Y先生沉默，用手在嘴唇上一划。

他蹩脚的想象力无法描述这样的高等生物。

“当然不。”Y先生说，“我们可以找到病毒源头。”

“严格来说，他是‘怪物’。”Y先生十分严谨地指正方照临的语病，“他是……古往今来一切未被解决的病毒的集合，是怪谈的源头。是万能者。”

这一长串话中蕴藏着的信息量，超乎方照临所想象。

方照临：“……”

“除非我们可以同时消灭一切时间线上的他们……但是，如果我们能做到，我们干嘛要去消灭他们？统治世界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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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无数遍了，他就是痛恨Y先生这种神秘主义作风！

这是什么样的存在？

方照临说：“哦。”

他略微呆滞地想，这大概就是Y先生在规则所限范围内，能够透露的最多的信息了。

方照临：“……”

Y先生：“……”

方照临无奈地叹气。

最关键的是……

许久之后，方照临缓缓舒了一口气，他问：“那么，他是什么病毒？”

……这么说来，其实这三个病毒也

方照临愣了一下。

他又一次深切地体会到那种不可思议的情绪。

一时间，他的大脑有些混乱，不得不耗费一些时间整理思路。他有些疲惫地说：“那么，对于月球病毒，我们就真的只能举手投降了吗？”

Y先生微微一笑：“你可不要小看余泽小朋友啊。”

以下犯上！

Y先生把事情摊开来说：“实际上，他们并不存在于我们所在的这一条时间线上。或者说，他们存在于一切时间线上。我们在这一条时间线上消灭了他们，只要其余时间线上他们仍旧存在着，那么他们就随时都可以出现。

方照临猜测，月球病毒、仿生人病毒、改造人病毒，这三者的病毒都是阿伽德罗，或者说是从阿伽德罗那儿得来的，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三个特异事件与阿伽德罗都有什么关系。

方照临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并不一定要消灭阿伽德罗，或者是另外的真正的病毒，他们只需要找到病毒源头，然后，解决特异事件。

就像是两样毫无干系、甚至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东西，突然被生拉硬扯地拽到了一起……

方照临探究似地望着Y先生的表情，带着点困惑地问：“……因为余泽？”

Y先生似有若无地笑了一声：“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