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闭了嘴。
余泽怔了怔,然后想,改变观念……草,这不还是梦境中导师干的事情吗?
这样的隔离……不,应该说,隔绝,不可能持续太长的时间。
他问新:“所以,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余泽惊呆了。
他还是努力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以拖延自己的死亡……说不定能有什么转机呢?
好气啊。
即便是在昆泰分院这样一个小小的环境之中,有实验小组的其他研究员陪伴的情况下,维持几年的隔绝状态,就已经是极限了,而且现在也已经趋于崩溃,那么在全世界范围内推广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一直维持下去?
新纠正了他的说法:“不只是我,而是‘我们’。还有其他一些同伴,像我这样的,像你这样的。”
……所以说在昆泰分院这边,真的有感染者,甚至于可能已经存在很久了……这么说来,那个隔离的措施,也确实有些用处啊。
余泽:“……”
余泽放弃了挣扎,咸鱼一样地瘫在实验台上。
算了。
是这样的,他觉得炮台和口径才是真理……
“你可能发现了分院中奇怪的规矩。”新说,“那么,如果将这样的规矩放大到全世界呢?如果让其他人都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不要和其他无关人士发生什么沟通与交流呢?”
他的确早已经做好了在某一个特异事件中牺牲的打算,在目睹了夏旁笙的死亡之后就更是如此……又或者说,正是因为他还记得夏旁笙的死,所以他才会如此平静地面对这样尴尬的场面。
听上去好惨。
新却说:“所以,我们首先要改变全人类的观念——让所有人认同,真理才是最重要的,而我们不应该浪费时间,而是应当献身于真理。”
男人却说:“这样的话我听过太多次了,先生。我并不想要说服你,强硬地要求你认同我的想法。我只知道,你,需要为我所追逐的真理付出生命,这就够了。”
这他妈是什么强词夺理的说法啊?
他意识到了,他没必要和这个疯子多废话。
就因为你追逐真理,就可以把我当成实验品然后大卸八块了?
在余泽思考的这会儿,那个男人自我介绍说:“你可以称呼我为,新。我的目标就是让整个世界焕然一新……这就是我的想法,也是我的愿望——我一生的梦想。我追逐着的真理,乐意实现我的梦想,只是需要一些实验品而已……”
余泽心中腹诽,心想,这人冠冕堂皇的样子,还不如梦境中的导师呢……虽然都是恶人,但是导师起码还给自己做了个实验,鼓捣了一个第二人格,间接地杀了他自己。
余泽抽抽嘴角,心想,疯子,都是疯子。希望他真的是个感染者,如果没感染病毒就也有这种脑回路了……那人类还是早点灭绝了吧。
……他可能要死了……?
他真的生气了,就只能嘲讽说:“你追逐的真的是真理吗?而不是你狂热的野心?”
他动了动身体,然后意识到自己完全没必要动……因为他根本不可能从这样的束缚中挣脱出去。
能为力的时候,你只能寄希望于——真理。
只不过梦境中的导师是因为李惶然父母的嘱托,想要改变李惶然的人格,所以才研究起相关的项目,而这个疯子一
这个时候,恐惧和迷茫已经彻底地消失了,余泽的心里满是哀怨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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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呢?
余泽怔了一下,然后说:“我觉得这不太可能。”
……震撼了,他难道真的要死在这个疯疯癫癫的男人手里吗?
让别人为了他的梦想心甘情愿地去死?
余泽嘴角一抽:“好的。你——和其他人——打算做什么?”
你去追逐真理,要我付出生命?
“我所追逐的真理,是可以改变整个世界的力量。没有人可以对抗它,而我们,也不过是真理之下的蝼蚁罢了。为了我们所追逐的真理而献出生命,你应当感到荣幸才对,实验品先生。”
你怎么不自己付出生命啊!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可以提前清理一些……不需要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