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戴着束胸。”

聂唐呼吸一滞。

话音落下，宁嘉平愣了一会，皱起眉，转向宁一阮：“你生病了？”

宁一阮面无表情地夹在两个人中间，想了想，忽然觉得这场面滑稽得有些可笑。

就在他准备转身的一瞬间，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

“你刚下飞机，好好休息。”

宁一阮感冒发烧是真，可是病已经痊愈了，聂唐说的那些，只是把他带出来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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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垂着眼皮，细白冰凉的指尖搭在聂唐的手腕上，拉过来，贴在自己的胸口：“因为这个他们才离婚的。”

聂唐站在他面前，冷静地看着对方，用手背摸了摸少年的前额，试着温度，把玻璃杯递过去：“喝水。”

宁嘉平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影，脸色逐渐变得缓和下来：“小唐。”

宁一阮额前的碎发被撩起来，视线一下子变得明晰。

宁嘉平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回过神，又很快应了一声：“进。”

“是你，你会喜欢看见一个身体畸形的儿子吗。”

带着宁一阮走出了书房。

聂唐抬起手，拿着两盒药，还有一杯温水，垂眸看了一眼宁一阮：“哥他前段时间发了高烧，就回家休息了一段时间。现在病还没好，我来提醒他吃药。”

他接过水杯，缓慢地端起来，水流滋润了干涸的唇瓣，几滴顺着嘴角下巴流下去，湮没在衣领里。

聂唐眸底一片幽深，喉结动了动。

掐着对方的后颈，聂唐不轻不重地施力，凑近了，尖利犬

说着，聂唐冲着宁嘉平点点头，在那个中年男人复杂的目光之中，自然地接过巴宝莉的礼盒。

男人的语气有些干巴巴的，看着面前的儿子，情绪复杂……两人之间缺失的东西太多，亲近反而会变得奇怪。

最后也只是蹙着眉头，僵硬道：“那就先去吃药吧，养好身体。”

宁一阮垂着眼皮，站起身，身上过于宽大的长袖T恤将他整个人裹在里面，象是一个用来自我保护的蚕茧。

聂唐侧脸上还留着聂如芸红艳艳的唇印，信不走进书房里，视线隐晦地落在那个过于单薄的少年的身上。

回去吧。”

两盒药片的外壳上写着大大的“维生素”，显然不是什么治病的药。

聂唐面不改色：“宁叔叔，那我先带哥出去了。”

宁嘉平像是从来没想过宁一阮没去上学的理由居然是这个，一时无言。

片刻后，大门被推开。

……

少年坐在床沿，修长白皙的脖颈被柔软的黑发遮住，沉默不语。

回到了宁一阮自己的房间，聂唐把药片和礼盒一起放到床头柜上。

“……”宁一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放下水杯，抬头去看他。

注意到宁一阮胸前的平坦，聂唐收回手，微微皱起眉。

仿佛同样的事情已经做了很多次，象是习惯了一样。

“你们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面上却丝毫不显，甚至还对着宁嘉平礼貌的喊了一声：“宁叔叔。”

忽然笑了，俯身下去，将毫无防备的少年一把揽进怀里，搂着宁一阮的细腰，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

“……”宁一阮拿起那两盒维C，摇了摇：“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似乎捕捉到了聂唐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紧张，少年低垂着睫羽，“嗯”了一声。

宁嘉平仍旧有些意外：“是小唐啊，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