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是伤残等级，十级就是10％，九级就是20％。”

栗寻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日，但是如果是因为没有好好工作被拉着回家日那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所以他非常认真的好好的在工作和学习。

“要不要分段算？”

3

何璇报以白眼。还差半个小时十二点，三个人直接去吃饭。

2

“那如果是两处十级伤残呢？”

略略略。

何璇本来是还有一大堆话想讲的，但是这么直面的看到栗寻的笑真的是被闪到眼了。她的心砰砰的跳，默默的换了一个离栗寻比较远得位置。明明都要结婚了，居然还会因为一个失了分寸。

周崇钟工作不下去了，出去找茬，看着哪个吃的最开心就挑哪个提问。栗寻首当其冲。

周崇钟从庭上下来的时候看看脸红的不正常的何璇，特别没眼见力的问，“你发烧啊？”

周崇钟在打完电话后唤人，“栗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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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陈年旧案，何璇拉着栗寻小声的在讲八卦，告诉他这是一个系列案件，周崇钟从委托那边已经赚了一百多万了。

起诉状写了几次之后隐隐找到感觉，但是案情一复杂就有点儿无从下手，写与不写详略安排等等。

周崇钟把卷宗卷成筒，敲打栗寻的脑袋。

栗寻一目十行，脸慢慢羞红。然后看着何璇，露出那种你们的日常就是这种？饶了我吧的无奈笑容。

没什么变故，如预料的走完程序宣布当庭宣判。总共花了一个小时。这次肯定会判离的，女方一直阴沉的盯着被上诉人这边。栗寻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被女性这么仇视的盯着过。

周崇钟继续问，“如果是一处八级一处十级呢？”

那是一个没有栗寻只有花痴的群的聊天记录。

这次做个最后的了断。

栗寻就一脸风轻云淡的哦了一声，何璇摇摇头，突然玩心大起，用卷宗遮了手机，给栗寻看聊天记录。

“怎么了？”嘴里像只小仓鼠，还在砸吧砸吧。

周崇钟盯着栗寻，栗寻慢慢的往后退，关门，把一个中年男人最后的咆哮关在门后，“我叫你们吃了吗？吃我的东西现在都不打一声照顾了吗？”

领了号牌找好位置，周崇钟开始问她们今天庭审的情况。

庭审笔录一做完何璇就忙不迭的拉着栗寻走了。这两边当事人摆明了要干架的，又不是自己亲朋好友，傻逼才留下来做炮灰。

“???……”栗寻迟疑，“按照重的算？乘以30％？”

的时候，栗寻惊讶于米雪居然敢和周崇钟开玩笑。现在，栗寻看到周崇钟带了一盒蛋糕和饮料回所后已经会自己做主的拿到外面和同事一起分享。

周崇钟会抱着栗寻，握着他执笔的手，一行一行的划过去，第一遍告诉栗寻哪里写的不对。返稿回来的第二遍，如果栗寻往对了改了，就会亲亲摸摸夸夸他，改错了就会提供一个大方向让栗寻再去摸索。

“父亲属于被抚养人，母亲不属于。”

谁敢冒这个风险啊。没背景撑腰大家都是平头百姓，都是要过日子的。还等怎么滴，拖呗，踢皮球呗。一个离婚案件整整打了三年了，一审，二审，发回重审，再一审，又上诉了。

“还有橙汁。”周崇钟看他一眼，继续说。

4

他们这边是作为男方的委托人。

周崇钟的案子就在隔壁，何璇带着他过去坐在后排旁听席位上。

“有。”栗寻眯眼笑的给周崇钟递了一块芝士蛋糕，周崇钟笑纳了。

栗寻，“？？？”

周崇钟微抬下巴，示意栗寻把桌子上的蛋糕拿出去分了。

“代理词很好写的，你把我们双方庭上的说的话整理一下，对我们有利的挑出来写，再加上争议焦点就好了。”

“好的。”

“你们知道栗寻去哪里健身吗？他身材看上去更好了！”

周崇钟就站在栗寻的办公桌子前，“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工作有好好做吧？”

“如果这个伤者还有三个兄弟姐妹，父亲66周岁，母亲53周岁，要怎么算？”

他可以感觉到周崇钟真的是在花心思教他。每一份材料他都会亲自修改，他一开始给栗寻订的标准就比别人高。

“要学的还多着呢。回去多吃猪脑。多补补。前一个有伤情系数，后一个有数额上限。这个案件太简单，进步不了。”周崇钟把卷宗放回去，吩咐戴歌，“小戴你准备一下，把之前那个王洲的案子拿出来，让实习生复印一下，这周的学习就好好和她们讲讲人身损害案件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来了。”以为周崇钟是有什么大事，栗寻赶紧喝一口橙汁，把蛋糕咽下去，往周崇钟办公室跑。

过了一会儿，栗寻的手机收到周崇钟的微信，“好好学，学完我会提问，答不上来要被日的！”

这天早上周崇钟和何璇都要去市中院开庭。栗寻做何璇的小助手去给他做庭审记录，回头开始学写代理词。

“栗寻今天穿白t，然后他刚才做扩胸运动，我看到他乳头了！好羞射。”

但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

何璇的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离婚案件，案件当事人属于什么锅配什么盖系列。男方和自己的舅嫂搞上了，女方十几年前就离开家和其他男人私奔。现在在回来不过是拆迁拆到家门口了，为了日后巨大的利益聚头。男方要离，女方怎么都不肯离。

这个案子难得不是案情而是人心，女方这边呼的拉风的带了二十多个高壮男人，直接就把法官威胁上了。想判离啊，试试啊？可怜基院刚出来没几年的审判员就被唬住了。

有时候一份材料写好会花上十天半个月。

中院边上开了一家新的饭馆，看着装潢挺不错的，三个人进去了。除了栗寻要了一碗牛肉面，另外两个人都点了饭、菜、汤。

栗寻关上门，继续啃蛋糕喝橙汁。

“这几天是在做人身损害的案件吧？”周崇钟随手拿了栗寻桌子上一本卷宗，相当的薄，“这里头这个10％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

“把蛋糕拿出去分了吃吧。”

栗寻倒是不怕修改，他怕的是周崇钟会对他失望。

创道授业解惑自然不是在律所，而是带回家在书房慢慢摸索。

栗寻终于把嘴里还没咽下去的蛋糕都咽下去了，“已经在吃了。”

“???……”尴尬，不会了。

栗寻脸颊抽搐，不大好意思，“也已经在喝了。”

“栗寻屁股比我还翘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