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找伴儿还是找保姆啊？你们认识多久了？”

唐唐记得之前奶奶有开过一个玩笑，就是说古川打官司，整个法庭的人全部认识。从法官到书记员，还有检察官以及原被告律师，都是同学。有的时候还可能是同一级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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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了……”唐唐的声音低下去了。

柏涵坐上了唐唐的车，唐唐从后视镜看到，一直等到他们开出了门，奶奶的那些学生都还是一直站在原地。奶奶真的很受她的学生的欢迎啊。

“好了。就这样吧。”柏涵摇摇手，从一开始就下车的唐心挽住她。后面那一批人这个时候都围了上来，领头的那个看上去比柏涵还要老的男人双手递了一张纸给柏涵，也很恭敬的说，“老师，我们订了位置，后天在海龙王有一场同学聚会，您老一定要来。我们都很想您。”

“……”唐唐聪明的转换话题，“对了。木辰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看他的精神不是很好呢。”

“没有……他只有一个奶奶还有弟弟，他父母去世了。这周就要见他弟弟了。”

“奶奶，我好想你啊。”唐唐讨好的开口，一想到过一会儿要和奶奶坦白，他的压力好大啊。唐唐看了一下内后视镜，和mom对上眼，眨眨眼，意思不言而喻。

柏涵恨铁不成钢的又戳了一下唐唐，“在一起多久了？”

“唐唐，刚才在车上我就想问你了，但是担心会影响你开车的情绪就一直没开口。”柏涵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你不给奶奶解释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吗？”

“阿华你看着他点，不要让他做傻事。”乔华站在木辰的身后，脸色非常的凝重，点点头，“我会的，老师。”

一看柏涵面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唐心忙不迭的坐到她的身边给她顺气，帮唐唐说好话模式全开，“妈您别生气，那孩子我见过了，比唐唐要懂事多了。人也长得好，性格也好。而且就算唐唐是gay也是我的儿子你的孙子，他还是一个好孩子……”

“好的，奶奶。”唐唐屁颠屁颠的端了一杯温开水递给柏涵。

“恩，唐唐。”两个人都和唐唐颔首打招呼。

“嘿嘿。”唐唐摸摸脑门，拖长了声音撒娇，“奶奶……”

因为S大的法学院是全国有名的法学示范点，绝大部分选择法学专业的人哪怕在考大学的时候没有考上S大，在靠研究生或者硕士博士的时候，都会再次冲刺S大，所以导致南方这一片地域走出来的法学生多是S大出来的。

“就你？杰出人物？”柏涵嗤笑着用食指推了一下他的脑袋，“也好意思说出口？”

“好的，老师。”木辰恭敬的答应下来。他的气色看上去不大好，整个人瘦的厉害，脸色也苍白了很多，好像经历了什么打击，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生命力。

“恩……”

“这件事情你撒娇也没用。”柏涵揉着唐唐的脑袋，“你给我先说说你找的那个人怎么样？”

束了。

“我有爱人了。”

那两个和奶奶讲话的人唐唐都认识，一个叫乔华，一个叫木辰，唐唐以前在家里见过他们。他们都是奶奶比较得意的弟子，对于木辰，唐唐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像他那些内敛安静的性格会选择做一名律师。他一直觉得律师是一个相当需要口才的职业啊！

“说。”柏涵迅速在心里面做好建设。从小到大唐唐以“奶奶，我有一个事情要和你坦白。”为开头的就不是好事，要么就是把自己的金鱼喂撑死了，要么就是把自己一万多一小瓶的香水当做花露水了，总之，唐唐在这方面的黑历史太多了。

“可能是因为gay通常都比较有异性缘？”就像上次和mom坦白一样，唐唐在一边心惊胆战的给答案。

“哼，想我怎么就没见你去找我呢？”柏涵毫不留情的戳穿唐唐的话。

“这段时间好好休息。”柏涵把手搭在木辰的肩膀上，“下次介绍一个小师弟给你带。”

当唐唐把车子开进法院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奶奶正在和两个年轻人说话，后面还围了一群人。

“你，还有你。”柏涵指着对面的沙发，对着唐心和唐唐下命令，“你们两个坐下，我有话要问。一路上都奇奇怪怪的。”

“发生过关系了？”

“额，一个月了……”

“……”

两人立刻背挺直的并排坐上去。

“都是命。”

“咳咳。”唐唐有些赧然的把左手往大腿下塞，情绪太high都把这茬忘记了，“奶奶，我有一个事情要和你坦白。”

“阿辰，给我振作起来，我柏涵的学生不是这样不堪一击的。”柏涵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严厉。唐唐搞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安分的坐在车子里面，真的很难得看到奶奶这样严厉的训话呢。

“有报告说过gay一般情况下都是某一个领域的杰出人物。”唐唐腆着脸为自己身上贴金。

“这是件好事啊！干嘛扭扭捏捏的。是哪家的姑娘？奶奶有见过吗？”柏涵一听心里头这个乐啊，先前因为自己学生的事情而满心的烦躁一扫而空，把水杯放下来，笑眯眯的招呼唐唐，“来来来，做奶奶这边来，有照片吗？哎呀，你早该结婚了。这点千万别学你妈那没出息的……”

“奶奶。”唐唐和唐心走过去，“乔华哥。木辰哥。”

“你怎么会是gay呢？你小时候不是经常和女生玩吗？我记得你大学那会儿，还经常有人递情书呢。”

“见过他家人了？”

唐心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泪，为什么要那么轻易的答应唐唐啊。

唐唐立刻精神起来，帮王栎钧说好话模式全开，“他很好的。勤劳能干，性格好，胸襟宽广，有责任心，会在我生病的时候陪我去医院，还会做饭……哎，跟他在一起让我觉得很舒服。”

“恩，他被起诉过失致人死亡。”

“会的。”柏涵接过来后摆摆手，“都回去吧。”

“不过性别是男。”唐唐小心翼翼的抛炸弹。

“妈，你要回屋里休息会儿吗？”柏涵看着异常殷勤的女儿，给了一个白眼。使唤道，“给我倒杯水来。”

“开玩笑吧？”唐唐不可置信，“木辰哥那样温和的人，里面有什么误会吧。”

“行了行了，乱伦的案子我都接过一打了，同性恋什么的又不是没见过。”柏涵受不了这嘈杂挥挥手，她认认真真的端详唐唐。唐唐无辜蹲在柏涵的身边抬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