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我把照片发给你吗？”

“我的快递？”关雎拿着手机不想动，“我没有快递啊。是不是打错了。”

樊韶心里过了遍这句烂大街的话，也跟着走出去了。

答辩的老师依次坐好，宣布答辩开始。

大二的挑战杯，大三的科技立项，都用过这个题材，也都经过答辩。这一整套流程关雎已经熟记于心了。就算状态不好也不影响他的发挥。解说就像刻在他脑海里面一样，一句一句的吐出来。

樊韶给关雎连拍了好几张照片，给佘新泉发去，“关雎，双城大学法学院2012届学生，查一下他。我今晚就要他所有的资料。尤其是情感经历这方面。越快越好。”

连照片都有了，到底是哪个吃饱撑着想看笑话不怕事情闹大的捅到关雎那里的。

这个，会是他寄过来的吗？

扁平的包装，不沉。拆开后是一个棕色的信封袋子。上面写的“请本人签收”。摸着里面像是明信片。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没打错电话，下来领一下吧，我在物业。”

鹿海头痛的补救，“雎鸠，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这个叫关雎的男生声音太像付随之了。尤其是现在这样，带着点沙哑的，要是再低沉一点就更像了。

好吧，连名字都知道了。

4连环套

“关雎对吗？你的快递到了，来楼下拿一下。”

实在回忆不起来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论文的切入点是X州PX项目爆炸，是以行政法的六大原则为主线。分析的是ZF相关部门的失职。诸如政府未依法行政、合理行政，第二块主要着重于程序不正当这里，第三块追责分析的是时候的处理是否有做到权责一致……”

樊韶的衬衣扣子松了最上面两格，漫不经心的看着底下低头的关雎，“没事，我觉得还蛮有意思的。”又盯着陈秘书的眼，“我现在只是你的下属而已。别这么在意我。”

手机又来了一条短信，“快递拆了吗？”

“人来的这么多，会不会更严格啊。”

“雎鸠，我们见面了再说好吗？你今天论文答辩对吧。晚些我开车去你那。”

关雎和鹿海在一起快到四年，期间也不是没有胡闹荒诞过。鹿海喜欢拍照，情到深处两人还拍过床照。不过关雎担心照片流出去一再嘱咐过鹿海删除，鹿海也都信誓旦旦的保证过。

冲泡沫的樊韶关掉水龙头，像，太像了。他掩饰了一下隆起的裤裆，凝神细听。

“借过。”樊韶让出位置给关雎，关雎捧了一掌水泼自己，呼。两个人再次借着镜子四目相对。

关雎……关雎。

鹿海妄图瞒天过海，“什么解释啊？”

“喂，你说你写的是合理行政对吗？节哀顺变啊。”

关雎在电梯里面就拆了袋子，倒出来的是照片，露个头就被关雎白着脸塞回去了。

前几天和鹿海见面不欢而散，鹿海粉饰太平顾左言他的做法太诛心，关雎打了他一顿单方面提出了分手。

“我挂了。”

“你在写这篇文章之前做过调研？”

“我也是。”于志伟关动声带不张嘴的和关雎交流，“你说，怎么连院长都来了。这外面大暴雨，居然没有迟到。不科学啊。我原来还以为会延期呢。”

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关雎收拾情绪，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扬声“恩。我出来了。”又低声，“我之前说过的，不管是什么时候，如果你想分手，直接和我说就是了。我们好聚好散。”

于志伟挨着关雎，“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关雎瞪大眼睛，甚至抹了下脸再看。还是那五个字，“快递拆了吗？”

“关雎！老师来了。你快点出来。”

回到家里，关雎背靠着门看照片。这些照片的尺度和耻度都很大，有一张甚至是他被颜射。

“那到底是怎样的？”

关雎又翻过快递袋子翻寄件人，不是鹿海，寄件人处写着“樊”字。

关雎编辑着短信，“你是谁？”发过去后没等回

怎么还在？

而且都只有他露脸，鹿海最多就背出镜罢了。

樊韶不停的喝水，刻意克制后的小樊韶没有像刚才在洗手间那样失态，但还是蠢蠢欲动。

学生乱哄哄成一团，及时赶到的老师也未见多齐整，均是狼狈不堪。身上被雨打湿了一大半的随处可见。

“你说他们没事呆办公室多好，非要来消遣咱们。”

关雎做过自我介绍之后，开始介绍自己的论文。

陈秘书看到樊韶出现在自己身后且衣冠楚楚后松了一口气，要是这尊佛出了差错他的位置就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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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连带着侧脸也有点儿像付随之，像少年时期的付随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能怨你声音太像，不能怪我找上你。

“对，有去实地发过问卷和做过调查，是从ZF、企业、居民这三方的……”

陈秘书侧过脸，“樊少，今天下午的流程只是走个过场，您要有其他安排可以随意。”

鹿海隔空送了一个飞吻给林檎，林檎心满意足的拿着挑好的衣服进试衣间。

关雎没办法只能趿着拖鞋下楼，签了快递，单上确实是他的名字。

“你和林檎。”

鹿海不至于没品到那个程度，也指不定，毕竟他连脚踏两条船都干出来了。关雎头晕成乱麻。

一向性欲平淡的樊韶忍不住幻想着把对方双手紧捆着束缚在头顶，拿着黑布蒙住对方的眼睛，拿着口球塞住对方的嘴让他只能漏出呻吟和哀求，不，嘴巴不能塞住，塞住了就听不清声音了。

“紧张。”

关雎黑着脸，他这运气得是多衰，当着ZF官员的面打他们的脸，也不知道最后会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明明都叫鹿海删了的……为什么还会留着。

院长和前来观摩的领导做着紧急的沟通，后把他们一个个引上座位。又给学生们介绍了一下前来观摩的贵宾团成员。

3分手

鹿海在追他的时候寄过的明信片堆起来有一摞。每一张都是手写，深情无比，可又有什么用。脚踏两只船的时候也格外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