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进去关水，却在靠近的瞬间发现，水是凉的。

尹童说罢离开了洗手间，这一次许宣哲没能跟上。

“哎，再洗不怕洗掉皮吗？”

“想冷静一下。”

她把浴巾递给许宣哲。

“你是小说看多了吗？硬了就冲冷水？”

尹童愣了愣，这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吗？

“我是说，同时。”

这也是尹童的最后一招了——

占了大便宜，愧疚也没办法，大不了以后对他更好一些。

他选不出来，他不想选。

“选择权在你手里，我接受你所有的选择。”

倘若许宣哲能接受，那她也不再拒绝。

“不用了，我洗好了。”

倘若许宣哲还是无法迈过这道坎，那就此打止是最好的结果。

朋友以上恋人未满时，他尚可以自欺欺人地无视沈城温凌。

“想做炮友，那就跟沈城一起来我床上，否则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尹童无奈：“你用热水再冲一会儿，我去给你熬姜汤。”

“知道了。”

这样他就不用去做选择——放弃尹童还是违背原则。

“嗯，所以明天的欢迎会我去不了了。”

“你现在贪欢，以后怎么跟要和你过一辈子的女孩解释？”

其实他一直知道，他们之间的障碍一直是他自己。

“上次在温泉酒店你也看到了，所以懂我的意思吧？”

喜悦一点点碎裂，堵在他靠近尹童的狭窄通道上。

她说着要把热水打开，却被许宣哲按住了手。

“那是我自己的事。”许宣哲回避着她的问题，“跟你没有关系。”

“不是……”是脑子很乱。

只要看不到，尹童就还是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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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宣哲紧抿着嘴唇，努力寻找着其他回旋的余地。

现在是十一月，洗冷水澡？！

许宣哲颤抖着嘴唇，缓慢地点了点头。

尹童忙上前把水关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许宣哲低垂着头，声音闷闷的像撒娇。

“换好衣服就回家吧。”

“你这样会感冒的！”

“好。”尹童点了点头，那她就不管了，“既然你这么想要，那就跟沈城一起吧。”

也好，快一点也好。

她是不够好，但也想不到谁能配得上许宣哲。

许宣哲沮丧地低下了头。

许宣哲以为尹童同意了，刚刚生出一阵欣喜，就听她补充道——

等尹童换好衣服回来，发现许宣哲还愣在洗手间里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