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致拽着她离开过道，拉到相对安静的角落。

一番话听得宋意致张张嘴，无从辩驳。

他现在体温一定很高，和以前她喜欢的一样。

还好，宋意致最后满足了她一次。

一天之内，类似的话陈年听了两次，但凡她多犹豫一点，都会沦陷在他们暂时的温柔里。

瞧瞧，男人多精明啊，得不到最想要的，就退而求其次，进而逐步攻略。女人心软的特点被他们看得透透的。

陈年抬头，用几乎伤人的眼神看向她曾娇声叫过宋宋的男人，他长了一副居家好男人的脸，实际上他大概率是的，可为了守住自己，陈年不得不用最刻薄的态度审视他们，只有这样才有勇气离开一个又一个。

刚才的话说出来，他们大概不会再有后续了，得不到的永远意难平，陈年已经开始怀念他的体温了。

好聚好散她接受，她难以接受的是自己被当成破抹布，用完就随意地扔在一边，连个正式的道别都没有！到底有多迫切有多心灰意冷，才会在几天之内物色好了新对象，将她弃之如敝履。

这次宋意致身边没有笑笑了，他也跟解开封印似的，见到鼠窜的陈年，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两人互不干扰的自说自话，借着这个机会把心里的不快吐出来。

“我还能做些什么？”

“不了。”陈年干脆道。

……

陈年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陈年在他肩上垂下眼，湿润的睫毛耷拉下来，“不要再说那些话，不要再来打扰我。”

他连着说了几声对不起，说想抱抱她。

“我……”

宋意致把话题拉到一条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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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个小商品市场还能碰到宋意致，陈年低头绕过去的时候直呼撞了邪了，这个城市这么大，怎么一天之内还能碰到两次。

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来自他的前经纪人，也就是他的亲姑姑。

“现在怪我自私了？宋意致我问你，我靠近你的时候你有动心的吧，那你是怎么做的？你有正式追过我吗，有一开始就把我当成未来女朋友吗？你没有，你只是坐享其成，该得到的都得到了，我符不符合你的心里的标准你都试探出来了才有继续的打算，我自私，那你这算什么？”

正是她的执拗态度，让宋意致意识到对于他们的分开，她并没有她回应的那样平静，她也介意，也不甘，这个发现让宋意致原谅了她现在的冷漠，也刺激他重新迈向前。

“你干什么！”陈年在他手拉上自己胳膊前一秒大声出口。

“陈年，你没有心吗！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以为我放下很容易吗，我每一天，每一天！都被你影响！你大摇大摆闯进来，走的时候一点都不留恋吗，陈年，到底是我太差劲还是你太自私？”

陈年看到他脸开始红了，大概是被说得狠了觉得难为情了。

听到没有可能的回答，宋意致淡定不下来了。

“你是不是哭了，对不起……我太想成家了，但是你没有结婚的打算，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不是要谈恋爱，要结婚了吗？”陈年阴阳怪气的打断他。

他们会变心的，会变得暴戾狂躁，会变心出轨，会像陌生人一样冷漠，总有一天会把她踩进泥里，他们的无常会吞噬掉她的骄傲，让她如丧家之犬，轻易便摇尾乞怜。

“陈年，我们试一试好不好，你害怕什么、有什么顾虑都告诉我，我会尽最大能力打消你的顾虑，你想要的安全感我都会努力给你，只要你告诉我，告诉我我们有一丁点的可能会结婚，那我就去应付父母，先不结婚，我一直陪着你，三年五年，直到你愿意为止。”

“我以为我们挺默契的，我还以为。”陈年头扭开，向外看着，“还以为你能多陪我一段时间。”

她在动心前总这样提醒自己。

“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