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萍：“我……当时只是被你的温和气质吸引。或许，我也没有想深究，你背後不快乐的一部分。”

“抱歉。”她说。

尹萍：“……”

晓明从来没想过，尹萍是这麽想的。

“你毁了他。都是你害的。”

这些话如同钢针，刺入晓明的心脏，让他动弹不得。

谢谢你，曾经选择我。

晓明：“……”

尹萍抬头大口灌冰茶，接着“叩”的用力一放，盯着晓明。

同一时间，晓明的手机震动。尹萍急忙阻止他，但来不及了，晓明已经看见上面的讯息：

团，涂上亲妈都认不得的浓妆！”

“现在想一想，或许你有用自己的方式，向我求助过。但我没有察觉。我一直想跟你说抱歉。”

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比自己死掉还怕。

“…….”晓明继续努力的把“抱歉”两字吞下。

尹萍继续说：“你以前就是这样，看起来温柔随和，其实固执得很，又很难接近。交往两年，我从来看不出，你真正喜欢什麽，讨厌什麽。”

尹萍捏他脸：“你闭嘴！不准这样说我弟弟！”

这两个果然是一家人。

晓明听着自己前女友指责，居然是因为没早点找他弟弟交往，只觉世界真是玄幻。

胡子在一旁应和：“是啊、是啊！叛逆少年真是的！”

“我知道和你搞在一起的小鬼，在干什麽。”

晓明心想，刚才差点又要说“抱歉”，还好吞了回去。

晓明：“那个，等一下，信息量有点太大──”

这是晓明听过最诡异的手机铃声。伤感的气氛荡然无存，胡子开心地接起来：“什麽？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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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犯了很大的罪。”

他猜得出妈会做什麽。

晓明：“啊？！”

晓明看着尹萍捏人脸的模样，觉得十分眼熟，想了想──这不就是小希平时常对他做的嘛！

晓明怔愣，看着她。

他低头，掩盖住发红的眼眶。“……谢谢你。”

尹萍揉额：“所以，别把什麽错都往自己头上担。你知道吗，以前交往的那段时间，我最讨厌你这一点！整天说‘抱歉’，抱什麽歉！”

就在这时，奇怪的音乐突然响起。

尹萍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捏完胡子，尹萍继续把炮火指向晓明：“所以说啊，这些年，我们早就忍到快崩溃了。你该道歉没错，但该道歉的是，平白人间蒸发这麽多年！”

尹萍气鼓鼓：“我是说！小希他！喜欢你很久了！”

这是一句出乎意料的话。

“小青蛙，跳跳跳。呱～呱～呱！”

胡子：“啊呀，是我的。不好意思，我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