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清脸的看不清脸的同一个男人的画像在青年的身后飘扬,在漆黑的室内被吹的七零八落。
有一张要顺着风飘出窗外,夏航一伸出手抓住,握着纸张边缘的手指猛地收紧。
在把孟云霖抓回来之前,他要先解决一些别的障碍。
这种生活让夏航一有些厌烦,唯一能让他有拿起画笔念头的就是他脑海里的孟云霖。
在风头正盛备受追捧时,夏航一消失在了这个领域,进入了商海。
暴虐感和毁灭欲让画板上的男人面容模糊不清,夏航一丢开了画笔。
变得更冷漠更从容又更尖锐,矛盾的形容词放在他的身上并不违和,他不再和从前那般容易动怒,随性而为,但他发作起来,又叫人头皮发麻。
艺术家的头衔又算什么,画笔无法成为锁链,抓不住他想要的人。
风穿透他的躯体,将满室的画纸吹乱。
“跑吧,”夏航一低声道,苍白的指节划过病床柱子冰冷的边缘,他的语气极轻,“我替你数着时间。”
夏航一眼里覆上阴霾,连个软肋都当不了的废物,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更重要的是,他不画画了。
夏向明以为他只是想开个公司玩玩,也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去闹。
他时常会翻看一些过去的照片,那些与其说是他留在孟云霖生命里的,不如说是孟云霖留在他生活中的痕迹。
由于外祖当年留下的遗嘱,这些东西夏航一可以继承很大一部分,远超于夏向明所持有的部分。
不过外租去世时,夏航一还小,这么多年过去,那些东西被夏向明一点点蚕食、转移、架空,现在他能拿到的并不多。
幻想着他抓到孟云霖后会如何,咀嚼着他的痛苦、悲惨与哀求,让他发誓再也不敢逃离,再也不会逃离。
窗外的天气晴朗,不因人的悲喜变幻。
对于别人来说,他也不过是夏家的少爷,所以他能被夏向明强行送到这里。
这次的事情,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无用。
夏航一出院后,还是之前那副模样,只是身边的三五好友发现他变了。
夏航一接了这笔钱,开了个名义上的公司玩票,私底下已经从职业经理人手里接过了外祖留下来的部分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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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幻想里,他表现的越来越平静,也越来越压抑。
之所以是部分,是因为大头都成了夏向明事业的基石。
熟悉夏航一的人都知道,绘画等同于他的生命,他并不是随意画画,也不是玩弄艺术,但现在这样东西被他抛弃了。
他打开了窗户,屋外就要下雨了,空气潮湿。
这些东西夏航一心知肚明,所以他开给夏向明看的那个公司被他保持着不好不坏的成绩,手段都放在了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