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毓捏了捏眉心，懒得多管，他又不是云中子那种老妈子。

小顶又问了一遍：“吊死鬼大不大, 什么意思？”

苏毓：“……什么书？”显然不是什么正经书。

苏毓有些不耐烦了，强自按捺住：“当真。”

苏毓望纸上一看，太阳穴突地一跳，不自觉就屈起手指，好在及时回过神来，连忙松手。

大红鸡一缩脖子，捏着嗓子轻轻“叽”了一声，难为他一只两百斤重的鸡能发出这么柔弱无助的声音。

苏毓：“哪里不对，就是这个意思。你是从何处看来的？有无上下文，我替你解一解便是。”

苏毓：“？？？”

小顶仍旧信不过他，偏了偏头：“我问什么字，你都，好好答？”

苏毓把纸笔递给她。

苏毓颔首：“自然。”

小顶：“那我问啦？”

小顶想了想，照实回答：“书上，看来的。”

“如果，你对……大叽叽说，”她学着他平日的模样，沉下脸，冷声冷气道，“‘说，师尊的吊死鬼，大不大’，是什么意思？”

了好几日，那本书还是看不懂——有时候学会了单个字，连起来却还是一头雾水。

小顶闪烁其词：“就……一本书。”

苏毓面不改色地睁眼说瞎话：“这句话乃是炫耀之意。”

小顶

小顶不好跟他明说, 说多了泄露天机：“不能不看。”

大红鸡扯着嗓子, 用奶奶的少年音冲着窗户大骂：“龟孙子苏毓叽, 生儿子没屁……”

小顶犹豫了一下，只是一句话，大约也算不得泄露天机吧？

小顶眨巴眨巴水灵的杏眼，满心困惑：“为什么？”吊死鬼是很了不得的东西吗？

他胡诌一番，搪塞住她便是。

苏毓捏了捏眉心：“自然不会。”

她灵机一动，换个说话的对象不就好了。

苏毓胸有成竹的微笑僵在嘴角, 脸色青了一青：“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小顶不解地挠挠粉白香腮，歪了歪头，嘀咕道：“不对啊……”

第26章 26

苏毓：“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少看, 藏书塔一层有很多炼气和术法的入门书，你去看那些吧。”

他若无其事地看着纸上的字，云淡风轻道：“尸下一个吊，意为上吊而死之人，差不多就是吊死鬼的意思。”

大叽叽：“？？？”

他本以为她是借着学认字的机会挑逗于他，如今知道他傻，他自是不会与一个傻子计较了。

小顶：“当真？”

横竖这炉鼎什么也不懂，不知从哪里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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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杯弓蛇影：“我问你字，你还，扔我吗？”

苏毓瞥了一眼窗外的大红鸡, 嘴角微微一挑：“因为我有他没有吧。”

小顶拈着笔，皱着眉，冥思苦想了一阵，这才提笔写下一个字。

“大叽叽！”小顶转过头打断他，沉下脸，“阿娘说的，话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