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和传说中的隰海魔君视线交汇。
赫连幽痕淡淡嗯了声,就你。
赫连幽痕眼神阴戾又冷酷,心底对他们谁也瞧不起。他抬起右手一指,冷漠地命令:你!过来给本座捶腿。
除了荆陌,其他人皆大惊失色。
弃不已:枉老贼自诩正道,竟抓了个笨蛋娃娃当奴才,还不如本座的傀儡好使。
他隔着篱笆,冷冷从几人面上扫过,与自己的容貌暗暗比较,心头不屑:哼!一群花枝招展的小白脸。
他直接撕开禁制,踹开草庐的门,拉开书桌旁的雕花太师椅,大喇喇一坐。两条长腿习惯性往桌面一搁,慢慢打量昆仑老贼的地盘。
绳子!拿绳子拴起来!
谢溯星左看看右看看,指着自己鼻子,人都傻了,你叫我啊?
他又指向游月明,你!给本座打扇子。
况寒臣脸色一白,不要命了!快把你剑收起来!
这会儿,五人正聚在草庐前讨论。
嗡嗡嗡!嗡嗡嗡!
荆陌!帮忙摁一下!
他眉头一皱,正待发火,荆陌从四人中间挤出来,笑容灿烂,跳起来举手,魔君魔君!我在这里!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那个穿白衣服的瞎子,过来,给本座按肩。
游月明折扇一合,怎么回事?他四处乱看,难道有妖邪闯入昆仑墟?不要命了?
他露面的刹那,况寒臣瞠目结舌,是隰海魔君!
况寒臣将乔荞的事禀报给雁千山,雁千山向他要走了碎肉,还没给出答案。
再像砍他那样追着渡劫老魔,老魔一怒,整座昆仑墟都得毁了。
赫连幽痕抬起狭长的双目,透过轩窗,看向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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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剑剑灵疯狂朝来人狂吠,差点挣脱荀慈的掌控。
管那么多做什么,逮住杀了就行。况寒臣说完,意有所指,你们两个不会舍不得吧?
游月明道:乔荞意志不坚,是被妖魔夺舍了吧?
浮光界谁不知隰海魔君的名号!三大巅峰之一,盘踞隰海千载的大魔头,心狠手辣,残暴不仁,视人命如草芥,最爱抓正道修士做炉鼎,不论男女老少还是公母灵兽
赫连幽痕却不管这些。
荀慈焦急道:魔气太强,我按不住剑灵!
赫连幽痕早就注意到手忙脚乱的几人了。
你住口!谢溯星勃然大怒。他一捋衣袖,气冲冲地说:我马上宰了乔荞!
关笼子里去!
赫连幽痕勃然不悦。
荆陌眨了眨睫羽,看样子不太像被夺舍诶。
况寒臣正欲接话,荀慈手中的太和剑忽然嗡嗡嗡震动。
荀慈几人终于控制住了太和剑。
啧,果然是个臭酸儒!
况据是吧?吹首曲子来听听。
他懒得跟阿竹这小奴才见识,神识一探,选了个方向阔步走去。
赫连幽痕支走楚若婷,其实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要立威!让老葱小白脸们知道,自己才是楚若婷的心尖尖!
草庐门口有禁制,为防仙鹤白鹿弄乱台阶檐下。昆仑墟上的众人知老祖喜静,平时谁也不进草庐,免得扰乱这处雅致清幽之地。
修为快跌下渡劫期了,但还算够用。
荀慈无奈叹息,况兄,勿拿此事调侃了。
四人呆若木鸡愣着没动。
书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架上摆满书籍竹简,角落的青釉瓷缸里扔着许多卷轴。墙上挂着道家阴阳双鱼图,又有梅兰竹菊、岁寒三友。空气中弥漫着清苦淡香,轩窗下的案几上摆着一局未走完的残棋,竹影参差,檐阶雪痕。
荀慈只模模糊糊感觉到一团黑气,黑气虽浓,却不带血煞邪气。
恰在此刻,风雪中,赫连幽痕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