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兴趣吗？

然后？

电话结束后，陆西摸出兜里的手机，搜出华生中控，看了眼它今天的股价。

我有空吗？

那如果这样的话打专利官司要打多久？

涂料？

行。

都给老子还回来。

这种好事得带上我跟我老婆，池润也说要一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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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98。

好，让他们开价吧。

你是说？

他眯起眼，食指有节奏地敲击在方向盘上，浑身散发着磅礴的锐气，像一头展示着寒芒獠牙的猛兽。

等了一个月，终于还是等来了点成果。

对，如果挖过半个团队，成本可以削掉三分之二，这个技术现在只有他们一家在弄，全球稀缺。

你最近回来吗？

两颗来自泪腺的温热液体。

不是有了他劝你放下，算是为了我自己，你放不下继续这样对我也很困扰，你有想过他家知道他放弃了机会会向我发难吗？

他噙出一抹冷笑，快了，很快就要跌破30块了。

快到中粮一号门口时，车打着双闪停在了路边，陆西没有急着去见何晴之，而是从显示屏里拉出了陆琛的电话。

一接通，温晗兴奋的声音就从车载音响里传来，你上次让我托我老婆她爸去查华生中控，还真查出点东西来了。

没问题，你们探来的路子，肯定少不了你们的份。

他们有一批新涂料最近刚接了三星的单，即将投产。

可我记得华生中控是林家的公司吧，一四年A股港股上市的。

女人，钱，一样也不能少。

带着某种过于绝望的气息，绝望到程阮没有推开他，静静地承受着。

浅浅淡淡的三言两语撩乱他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林南推开程阮，凝视着她那双没什么情感的眼眸，极力克制着想要一巴掌把钢琴拍散架的欲望，语气尽量平稳地说。你有了他就来劝我放下？

什么东西？

老虎嘛，捕食之前都是需要匍匐的。

那我让那边报价？

陆西脸上涌现出浓郁的笑意。

爸，我们家苏州高新产业园区里的公司今年收益怎么样？

电话挂断。

我咨询了池润，这种官司没个三五年结不了，打完也更新换代了。

那我帮你跟他们粉饰一下，对了，你妈松口了。

你是说黑石的事？

在陆家嘴环路上等红绿灯时，陆西接到了温晗的电话。

嗯，对，有问题吗？

嗯，谢谢爸。

对。

一般，德国那边的人因为疫情过不来，很多研发都停滞了。

没什么...报价吧，我跟你爷爷说一说。

当然有，现在新型涂料不管是建材，医疗，厨具都是供不应求。

好半天后，当程阮感受到面颊上不再落下水滴，抬手抚过他的背脊，像安抚小孩子一般摩着，林南，其实人跟人都是一段路的关系，有些长一点，有些短一点，都是注定了的。至少在我见到何晴之之前，我都觉得跟你走那一段挺开心的，挺值的。你带我看过世界，我陪你走过低谷，这一段也算是走的圆满，只是有时候走到尽头就该放下了。

那我这边有个好事，华生中控那边有人跟我们接洽。

五十吨四十几亿的大单，运美国。但研发团队有个人跟我们接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