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同学也过来起哄，附近的几个女生都捂着嘴偷笑了。程见凌窘迫不已，脸涨得通红，连忙否认：“没那回事，昨晚我真在照顾我哥，这个是他不小心咬到的。”

关望笑道：“做饭给你吃。”

周围的同学散去了，程见凌低落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这还能不小心？你们俩该不会是有什么不正当的男男关系吧？”

血缘是比爱情更坚固且无法割断的联系，他们可以以至亲的身份互相陪伴一生。他永远都拥有他。

关门声扣在关望的心上，也说不上来有哪里不对劲，他总感觉刚才的程见凌比平时要冷淡许多。

程见凌蹲下身来换鞋子：“不了。”

程见凌看向他：“嗯？”

为什么自己总这么倒霉，又一次喜欢上了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怎么乱七八糟的……”

有什么不好呢？程见凌垂着头苦涩地笑起来。

“今晚没空吗？”

“骗谁呢？你哥是吸血鬼吗，专门咬人脖子？”

关望低头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两手撑着脑袋：“我也记不起来了。”

关望下了床，感觉身体已经没事了，不过睡了太多有些懒散，身上也不十分有力气，便打算翘掉上午的课程。

自己怎么可能会对亲弟弟做那种事情？正常兄弟之间才不是佟先明和何至延那样的关系。

几个同学都被吓了一跳，刚才说话的男生也觉得自己的玩笑开过头了，忙给程见凌道了歉。程见凌想想别人确实也没有恶意，分明是自己对哥哥有了不伦的感情才会这么敏感，便摆摆手说：“没什么，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关望看着程见凌几乎像逃跑一样离开了卧室。

大家一起围着程见凌嬉笑，程见凌却刚好被这句话刺中了心中见不得人的秘密，跳起来大声反驳道：“你别乱胡说！”

“那明天？”关望又问。

再深的恋慕也会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淡去，最后只剩下手足之情。

“要不然今天你请假再休息一天吧。”程见凌赶紧下了床，“我得先走了，上课要来不及了。”

他的手指摸到嘴唇，那里还清晰地留着昨夜偷吻关望的温度和触感。想当初暗恋周蔚近两年，连拥抱都没能有过一次。这回能从关望那里偷一个吻，已经算幸运了，已经该满足了。

他的说法确实合情合理，应该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吧。

“最近都不行。”程见凌穿好鞋子站起身来，“你再好好休息一天吧，我走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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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有活动。”

“你好好地照顾他，他咬你干什么啊？”

程见凌听出了他话里的困惑，更听懂了这困惑背后的猜想，连忙说道：“你乱想什么呢！昨天半夜里你突然发热踢被子，我是想帮你脱了睡衣再盖被子，好歹能舒服一点，结果你一直挣扎不让，还咬我，衣服就只脱了一半。不知道你到底梦见了什么。”

以后就逼自己离关望远一些吧，就像当初对待周蔚一样。

庄易阳凑了过来，指着他颈上的齿痕大呼小叫：“怪不得昨晚叫你都不出来，原来是在搞这个。瞧瞧这给啃的，玩得够大啊！”

酒店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程见凌路上买了早饭匆匆赶到教室。一坐下来就听见旁边的同学问：“你脖子怎么了？”

他来到外面，看见程见凌已经洗漱好了，准备就要出门，他道：“下午下了课再来我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