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萤心中一跳,强作冷静取出信笺。
裴舜英。
“没有。”裴清渊还不至于对差点害死自己妹妹的人散发多余的同情心,只是...
“真热闹啊。”郑婉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你将信给我,我帮你交给持萤姐姐。”小侍女声音清脆,如同一只欢快的黄鹂鸟 。“夫人爱清静,不喜欢外人进明霜居来呢。”
“她是在威胁我么?她敢威胁我?!”萧氏神情扭曲,状若疯狂。
说完这句话,她俯身行礼,不等萧氏出声便退下。
想通这一点,裴清渊怔愣地看向裴蓁蓁。
“怎么,同情她们?”裴蓁蓁淡然自若地面对他探究的目光,唇边笑意浅淡。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萧氏转动佛珠的手一顿,睁开双眼:“把信打开。”
*
“你这人怎么这样死板呢!”小侍女噘着嘴,“好吧,那我去帮你问问。”
担着这般名声,从此就断绝了李明翘嫁入高门的可能,她们在洛阳城也成了过街老鼠。
“若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郑婉笑着,“能有你们这样的弟弟,我真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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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将信拿出,放到持萤手中,而后看向萧氏:“女郎还有一句话要我带给夫人。”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沉默片刻才道:“蓁蓁,你好像变了很多。”
“如今你见了夫人,将信呈上来吧。”持萤上前一步道。
“那是自然!”裴清衡不假思索地回答,“你身上那块玉佩上,正是我裴家族徽,这难道还能有假吗。”
郑婉笑容明艳:“好啊。”
那张纸上只有三个字——
那才是她们最害怕的,不是么?
阳
裴清衡骑在马上,闻言对她道:“等回了家,休息两日,我带你出来玩儿。这洛阳城里,好玩儿的地方多了去!”
洛阳城破那一日,她才明白,这世上,没有谁能永远护着她,陪着她。
半月后,一辆印着裴家族徽的马车缓缓驶入洛阳城门,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骑着马跟随在左右。
命,而裴府还让她们安然无恙离开,已是最大的宽仁。
从前的裴蓁蓁,一定想不出这样软刀子杀人的计策。
小侍女领着紫苏进门,面对萧氏,她行了一个规矩方正的礼。
这个道理,还是你教我的啊,二哥。
“既然要礼佛,便应该潜心静修。”
明霜居外,紫苏神色平淡:“我奉女郎之命,来为夫人送一封信。”
“女郎吩咐,要我亲手交给夫人。”紫苏勉强称得上清秀的脸上毫无波动。
佛珠被狠狠摔在地上,细线断开,檀木珠四散,滚落一地。
“人总是要长大的,”裴蓁蓁看向他,露出一个微笑,“不是吗?”
“紫苏姐姐不肯说,她只说要亲自见您。”
花厅中,萧氏听了小侍女的通传,手中转着佛珠:“她有什么信非要给我。”
车帘掀起,少女从马车中探出头,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宽阔的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叫卖声不绝于耳,酒旗招摇,正是一片繁华景象。
下一瞬她脸上又浮出担心的神色:“我就这样随你们回来,好吗?我真的是你们的阿姐?”
萧氏闭上眼,沉思一刻才道:“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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