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破绽太多了。”

她停了一下，看着对方波澜不惊的俊美面容，“我只是希望你滚远点。”

“是么？你不想让我误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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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曜再次愣了，眼神里多了几分锐利，“你竟连这也——你认识哪个雾魔？”

韩曜微微挑眉，“却又为何对那些狐狸只字不提？”

“因为我不想让你自作多情，觉得我只是不愿连累你，有什么苦衷或者迫不得已——”

苏旭本想说一句你这个不知道活了几万年几十万年的东西，怎么可能和我一样，然而古魔那种“活”也是十分独特。

韩曜：“……”

“但你在里界这些年，吞噬过的魂魄千千万万，还要经历他们的悲痛苦难，那滋味恐怕不好受，最终还能想起自己姓谁名谁就不错了——这样折腾一遭，你也该练出来了。”

最后一个人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全部仇恨，他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谁了。

他必定很清楚，部分强大的雾魔有穿界能力并十分清晰的思维和认知，并吞噬过许多魂魄而阅历丰富知识广博，褪去魔族这一重令常人惊骇的身份，也是很有魅力的。

“你一直以来待我如何，我若是还能再自作多情，那真是疯了。”

他摇头叹道，旋又想起对方先前说过的话，“——境界啊，当真算起来，我修行比你晚了几十年，大概还不如你吧。”

与此同时，人群中猛地窜起三道身影。

然后，那三团黑雾凭空自燃，很快烧成了一堆纷纷扬扬的灰烬。

这些年的经历未必让他全知全能，但他至少也能听出这话里暗含的意思。

颜风荷冷笑一声，数百道黝黑的雾流涌出袖口，宛如无数游窜的毒蛇般，嘶鸣着撞向空中袭来的雾之箭矢。

在此间主人的注视下，他抬手很无礼地指向坐席，黑雾缭绕的指尖在空中点了三下，好整以暇地道：“那就是这三个不知死活装模作样的家伙了？”

“你将我推下去的时候就已然得知此事？”

韩曜：“……”

沈翠儿自诩修为不够，率先溃散成无数黑雾，向着四面八方急速流窜，一瞬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苏旭淡定地端起酒盏，一边喝一边瞅着对方的反应。

苏旭懒洋洋地道，“所以我早就怀疑并差不多证实你是魔族——我虽不怕你报复，但我也不喜欢让人胡『乱』误会我，不错，我推你之前，就知道你不会死，但也仅此而已。”

哦，他知道魑灵王去找麻烦的事了。

——鉴于这位的身份，他应该不会发出“你为何能与雾魔交好”这样的质疑。

苏旭说着禁不住有些恶寒，“不想连累是真的，因我一不想欠你，二不想和你同生共死，三是真的烦你。”

苏旭很淡定地道：“也不止是‘认识’。”

不多时，陷入沉默的来客忽然笑了一声。

“哦，不止一个。”

当他话音落下，空中骤然爆发出三道黑雾凝成的利箭，猛然『射』向坐席！

妖龙满不在乎地抬起头，『露』出那格外丰神昳丽的脸庞，浓黑乌发间伸出花树般的雪白龙角，更显出几

媱姬最是冷静，身形一晃，直接坐到了苏旭身边。

当年白沙城里的那个东西。

大殿里数十位动作凝滞、仿佛被定身的妖族、都坐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