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吼出声:“你!”
茶杯在地毯上咕噜噜转了一圈,洒出一片氤氲的水花。
会留着他,不过为了自己的名声罢了。
“父皇,您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我了,我不仅能替您寻回二皇弟,还能替您医治好顽疾,何乐而不为呢?”
而二皇子却是燕京里人人称赞的贤王。
“多亏父皇宅心仁厚,才有儿子的今天,”李灿道,“儿子是您的长子,是高祖皇帝血脉,是李氏的正宗,这就是儿子的身份。”
天宝帝一下子就沉默了。
李灿叹息道:“父皇,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这么多年您对我的关照,我都看在眼中,您放心,只要我得偿所愿,二皇弟跟父皇一定会团聚。”
天宝帝喘着气,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天宝帝大怒:“孽障!”
天宝帝的声音第一次带着平日从未有过的森冷。
天宝帝几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父皇,您还是好好养病吧,您放心,您需要的药,儿子一定会源源不断送入宫中,保证让您能安享晚年,”李灿说,“那药吃了是否得用?”
李灿眯了眯眼睛:“父皇,儿子怎么了?”
毕竟他要做盛明君王,要流芳百世,要做史书中浓墨重彩的那一章,他绝对不可能枉杀骨
暖阁里一瞬安静至极。
李灿反问:“难道父皇不知?”
但他又不放心他。
有这样一位疑似储君的人物在,百姓们早就不知大皇子李灿是何人。
“父皇啊,现在
他甚至连呼吸声都停了,沉默良久,他才问:“你都做了什么?”
天宝帝似乎头一次发现这个“儿子”如此冷静,他安静下来,最终哑着嗓子开口:“李灿,你要想清楚,你真的已经做好决定?”
那种看到对手挫败的兴奋充斥在他血液中,让他浑身都燥热起来。
“父皇,儿子不清楚,儿子只是心疼父皇罢了。”李灿平静道。
灿才缓缓开口:“我一直都很清楚,也早就做好的决定。”
李灿根本不去伺候他茶水,只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淡漠看着他。
天宝帝剧烈地咳嗽起来。
所以等到他出宫建府,不再去上书房读书,天宝帝宝贝的二皇子才开蒙,跟着同样年岁的小贵胄们一起读书。
他做什么,是否有野心,想必天宝帝一早就知道。
他话音刚落,一个茶杯从帐幔里被扔出来,啪的一声落在地毯上。
天宝帝一向运筹帷幄,他似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知。
待到杯中茶冷,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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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至亲。
李灿低头吃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天宝帝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他在家赋闲二十年,不问世事,不通朝政,每年除了三节两寿进宫朝拜,平日轻易不能出门。
年纪轻轻便声名在外,贤德仁慈,平和友善,为百姓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了。
“李灿,你当真要如此?”
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几乎都要在这一瞬爆发出来。
李灿坐直身体,那双同天宝帝很像的眼眸定定看着他,倏然一笑。
“父皇,你怎么不说话了?”李灿问,“你是不是想知道二皇弟到底在哪里?”
李灿笑意盈盈,他越生气,他反而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