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芒挑出几个白色、球形的东西，在白重明没注意到时用手指在上面戳了戳，确定它的材质。

白重明动了动鼻翼，就听岁芒说：“可能还有一个？我得问问他。”

他走动的时候头发被风吹起来，露出底下藏着的、羽翼般的耳朵。

“行。”白重明答应得很爽快，“就我俩吧？”

白重明看过来：“这是什么？”

岁芒：“切完了都一样。”

自己则是擦了擦手，走出厨房打电话给凉启。

岁芒把刚刚戳出一道口子的那面朝下，用刀子切成两半。

之前岁芒搬家找房子都有他帮忙，他自然也认识岁芒的家，进来时反而比白重明更自在点。

……岁芒腹诽了一句，没太放在心上。

“换身衣服。”岁芒说了句大实话, “今晚我要确定菜单，顺便试做几个。你来帮我？”

换好衣服推开门走出去，看见白重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很捉急的样子。

“是口蘑。”岁芒说，“我来切吧，切好了你拿去洗干净就行。”

没过多久，凉启也来到了岁芒家里。

说实话……好像还有点别的男人……不，别的物种的味道在这里……

岁芒想了想，还是给鲶鱼店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在敲定菜单了，明天去店里让他吃试做的菜。

白重明：“…………我觉得它看起来有点吓人。”

这语气听上去像是人类切一切也能煲汤一样。

凉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相信店里的大厨，很快就答应下来。

白重明：“…………”

鲶鱼精是不懂做菜的，跟他商量没有结果。

只是他看到白重明以后愣了下，随即整条鱼都开始颤抖，一边三个角角的两个耳朵也跟着抖起来，声音打颤：“是、是

这都啥跟啥啊。

他珍藏的那份传说中的澎星食谱，打开也就是番茄炒蛋之类的东西，他就把那东西当成什么宝贝——哪怕这个星球根本没有番茄，也没有鸡蛋。

他总觉得刚才好像听见了别的男人的声音……

这个世界的蔬菜和动物都长得奇形怪状的，鱼虾之类的海洋生物因为种类繁多，还能找到不少眼熟的、能叫上名字的……但蔬菜和禽肉之类的就让人很难认出来了。

你也挺吓人的。

凉启有点胆怯地回了句什么，岁芒便安慰他道：“年店长的目的是要让‘长官’满意，可是硬用酸甜瓜代替番茄来炒狉狉崽的蛋根本不行啊！”

“粉粉仔。”岁芒笑着问他，“今天晚上有空不？我们把菜单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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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重明：“……也行。”

她身上的衣服都沾湿了不少，干脆就换了身居家服。

岁芒先带着他去厨房把食材都整理好收起来，留了几样要洗的蔬菜在外面。

岁芒把这个奇怪的口蘑和一些叶菜类处理好，放在一个大篮子里给白重明，让他去洗干净。

看见岁芒，白重明先是朝她走了两步, 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头发, 嘀咕说：“你在里面干啥呢？”

洗完菜走出来的白重明：“……”

鲶鱼店长知道自己不懂做菜——也可能是岁芒上次突然变刀吓到他了——就没再多说什么。

这个球状物的横截面是个同心圆，外圈厚厚的一层白色的“肉”，中间是一片很迷的绒皮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