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料都已整好，可肉还在焯水，莫林眼皮子有些沉。他揉揉眼睛，说：“不知为何，总有些困。老爷，等会儿吃完我便先去睡了。”

张文野不疑有他，凑上去亲了亲小太太便把人放走了。一直到肉出了锅，他走进屋里去叫莫林，才发觉哪里不对。

张文野手从背后拉着绳儿把肉掏出来，有些小固执地站在莫林身边，将肉放到案板上，揽住小太太的腰。

即使这房里从未出现过一滴酒水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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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碗放着我洗吧。”张文野凑过去，手隔着衣服捏了两把小太太的小乳。本想趁着空闲档子好好温存一番，享用几口香软的嫩豆腐，却不曾想莫林反应极大，一下便将他推开。

谁知那碗还没挪到跟前，莫林呕的一声便在床边吐了起来。鞋子被吐得一塌糊涂，连床褥边缘也脏了。

莫林看了他一会儿，自己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了，叹气道：“好吧。”

张文野将人抱起，火急火燎便冲了出去。也亏得这村子离镇上不远，村口还是有许多黄包车师傅等着做生意，他招呼了离他最近的一辆，抱着人上去。

莫林脸一红，回想起前一日晚上张文野捧着他那双微乳又啃又咬的模样，气得哼了两口不再说话。

“嗯？怎么疼了？”张文野抓着他手替他揉揉胸口，想了会儿突然笑出声，“是不是昨夜的缘故？”

锅里的肉咕嘟咕嘟地炖着，莫林扶着酸胀的腰，还是忍不住：“这肉老爷来烧吧，我太累了，要去睡了。”

张文野花钱大手大脚，看见什么买什么，莫林说又说不通，只好将多出来的菜都封在地窖里，剩下的随意挑几样自己爱吃的拿出来炒。

“怎样？可还撑得住？”

“地窖里还放了两块肉，再不煮怕是要坏。”

张文野低头见他嘴边还有秽物，用袖子替他抹了抹，莫林想躲躲不开。也许是生病的缘故，整个人都散着一股软味儿。他凑上去，鼻尖微耸闻了闻，又皱眉笑着躲开：“啊，老爷衣服脏了，

他头晕的厉害，胸腔内一直都有呕吐感，憋了好久才忍住，本打算好好睡上一觉。可张文野怕他饿着，又将菜夹了几筷子到碗里，端进屋给他吃。

屋子后边有块儿地，莫林稍微整理了一番，在里头种了些茄子，黄瓜，小辣椒。每日哼哧哼哧地弄完，他又去院子里圈出来的另一块空地喂鸡。等张文野回来，便又到了他展示厨艺的时候。

“不必……不过就是着凉……躺躺便好……”莫林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迷迷糊糊开口。

莫林手抚胸口平息了一下呕吐感，铲子翻炒着锅里的菜心，抽空回头应付道：“过两日再煮吧，天热，不想吃。”

不过最近几日他看见肉便有些犯恶心，连带着张文野也吃了几日素。某位老爷嘴刁，虽然小太太做的饭菜属实美味，可天天吃素，他觉着自己身上的一身腱子肉等不了多少日子便要没了。

莫林难受地蹙着眉，有些委屈。他将脑袋埋在张文野胸前蹭了蹭，闷声闷气地开口：“不舒服……”

于是张文野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疼……”

“我还是去叫大夫吧，你这样怎的行？”

张文野啄他脸一口，去准备碗筷。

那天夜里的事，两人心照不宣，只当是莫林喝醉了酒，胡言乱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