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沪生一只手手腕搭着方向盘，转头看他，笑说：“怎么就想通回来了？以为你就打算在那穷乡僻壤的待一辈子。”

言将关节各处的包装也拆除，小心翼翼地将其拿出来。

“知道。”

黄希言两只手轻轻地托着，将她放在台灯旁边。

丁晓瞥到了，赞叹：“好漂亮。”

另外的室友也被吸引过来，围着欣赏，问她：“能淘宝以图搜图找到同款吗？好喜欢。”

面积更大、方向朝南的那一间是书房，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

席樾瞥他，一脸的“你还有脸说”。

进屋，蒋沪生指着堆在书房地上的二十来个大大小小的瓦楞纸盒，“你寄回来的东西全给你堆这儿了，点一点缺没缺。下回，您老出去

回来一个多月，黄希言很少让自己闲下来，有空去想席樾。

上了车，蒋沪生问席樾：“吃晚饭还有一会儿, 要不先把你送回家去歇歇, 我还得去趟工作室。”

蒋沪生站在到达口, 远远就看见他, 招一招手。

席樾穿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 推一只同样黑色的行李箱。个子高，清瘦, 一张清峻而出尘的脸, 又是寻常男性群体少见的中长发, 走在人群里很难不显眼。

离开前的那一晚，那阵短暂的黑暗里，他们相对沉默时，心脏所承受的灼痛感，想一次，就会再经历一次。

有多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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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沪生哈哈笑，“这不挺好吗，我也算是解救了一位苦主。”

“应该搜不到，他自己做的。”

“不是……别人送的。”

蒋沪生嘴上吐槽这位祖宗会使唤人, 实际上挂断电话立即行动，请了两个保洁，买断六个小时，亲自监工, 确保那公寓打扫得跟新的一样。

自己在椅子坐下，双臂趴在桌沿上，静静观赏。

席樾舟车劳顿，本来就疲乏, 不想搭理蒋沪生这种调侃的口吻。

蒋沪生不在意，他跟席樾相处了这么多年, 很了解他的脾气。

难过到除了微笑，摆不出其他的表情。

席樾住的公寓离他和蒋沪生合作工作室不远，两居的大套间。

后者准备回深城了，委托他帮忙叫个保洁，把他租住的公寓打扫一遍。

“哇！太厉害了。”

chapter23(指节的刺青...)

经人打扫过，窗明几净。

眼下，从看到那快递单上的那个名字时，她就开始难过。

席樾回来的当天, 蒋沪生抽出时间亲自去机场接人。

蒋沪生惊讶，“你怎么知道的――哦，秦澄给你打过电话了？”

国庆节前后, 蒋沪生接到席樾的电话。

上车的时候，手机就自动连上了carplay，续播音乐软件的歌单。

席樾没什么异议。

丁晓凑过来，“你买的？”

黄希言下巴抵在手臂上，微微笑。

蒋沪生跟着哼两句，说：“哦，上回出去吃饭，碰到秦澄，她好像脱单了，你知道吗？”

但他气质太过疏冷而出世，侧旁虽有女人在看他，但不敢招摇，偷偷的。

她没办法对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