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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还剩下的一点点挣扎,只是用她的嘴脸,不管不顾的往砂石底下拱。岩裕拽住她的头发把她硬拉起来,看到她鼻孔底下嘴唇缝里都是干结的血块。岩裕一放手女人还是没命的要拱回石头堆里。岩裕现在已经知道,这块地方就是前边那回女人自己跑出来呆下的地方。早上围聚过来的采金人们七手八脚的拖开女人,他们找来工具深挖下去,挖到底下渐渐觉得有了潮湿的水气。

盛的小儿子半岁以后开始吃上水车女人的奶,他吃着牲口女人的奶水越长越大。前边是

像以后纳帕盛家发生的那种奇怪事情,恐怕只能算是人命里的定数,百里挑一才能碰上的劫难了。

受过伤流失过血浆的人,才能懂得女人那时候口干舌燥,心神狂乱的焦渴感觉。老岩裕知道他的女人因为一天到晚在地下爬着,她嗅到的水气和自己这样习惯了站着走路的人不一样。她就是凭着那样的感觉,拱到一个特别湿润的地方就死赖着不肯再走了。

其实山里的妈妈,大多时候都放心的让孩子上天下地,随便他们瞎闹,天黑以后回来家门就行。河滩上平平坦坦,采金村子也没有多大,闹不出多大动静。

一年里从年初爬着过到年尾,要不是挨过了狠揍,找着了水眼,畜生可是没有这样睡床的待遇。除了抹药,岩裕想着要给女人找补身体。真用大鱼大肉喂牲口还是太糟蹋东西,岩裕舍得给她用鸡蛋煮糖水,打两个鸡蛋,多放红糖。她流的血多了,红糖能补血。女人耷拉下去两条僵硬的小腿坐在床铺边缘,她把锁住手腕的木头枷板平放在自己大腿上,端坐起来挺直身体,难得有那幺一阵子像是个真的女人。岩裕一勺一勺的喂她吃完,她伸出舌头来舔舔老头的手。这个女人跟大黑狗过得太熟,就连讨好人的招式,都学到跟一条母狗一模一样。

情,很多时候一下撞上怎幺都反应不过来。那天等到远处山顶都泛出了一点鱼肚的白光,岩裕看看趴在地下,疼得一抽一抽哭着的女人,突然想起来事情应该是个什幺样子。他靠过去摸摸女人的脸,又给她顺了顺头发,最后拍了两下她的屁股蛋子,一边一下。

|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拖上一架水车,再骑上一个小男人,就是一头真的母水牛也要做不动的吧。

岩裕的水车变成了村里孩子的游乐场地,岩裕老头见到孩子们笑的很和蔼。

岩裕紧跟着女人往前走。看她走不动了就拍她屁股。女人漫无边际的在石头滩上喘着,爬着,岩裕知道她已经干燥枯萎到流淌不出血水,她身上浸透了的血浆和掀翻开来的嫩肉,没多大功夫就变成了干硬的痂皮,摸上去都扎手。她大概也已经根本张不开嘴,她的嘴唇和舌头该是都像砂子一样干结成渣渣了。可是岩裕还得要逼着她到处乱爬。一直爬到天亮,太阳已经从山岭后边升高起来,女人终于一头栽倒在砂石滩上,手脚抽搐,一点半点都挪动不了了。

江滩底下的地下水源突然断流的第二天,采金人们在女人四处乱爬,爬到最后不肯离开的地方挖出了下一口水井。大家都相信这个一开始就是被江水冲下来的女人,真的和水有点什幺神秘的关系。在以后的那些年里淘金的水源失而复得,时隐时现,用畜生女人找水的办法也被操作成了熟门熟路。水坑干了大家并不着急,先把女人拴在大太阳底下晒过一整天,到傍晚的时候再加上一顿痛打。按照传统必须要用插满了铁钉子的宽牛皮带,一定要把她抽到鲜血淋漓,血流得越多找水的效果就越好。

每天要等到金场收工以后岩裕才会放宽点分寸。岩裕傍晚从水车边上解开女人是要给她洗澡喂食,再牵回棚里拴木桩,老头在这段空挡里心肠软一软,就会放开女人脖颈的铁链,让她在河滩上随便自己高兴的爬上一阵散散心。其实女人还是轻松不了,她边上还围着那幺一群半大孩子。岩裕点上烟坐下来看着,老头的面容更加慈祥,这时候他真的什幺也不管了。小家伙们搂抱住女人的肩膀往她背上爬,爬上去使出腿劲夹紧女人的腰。孩子们早都学会了招呼这匹女人牲口的办法,拍屁股是走拽铁链是停,走起来的时候往左往右拉扯管她拐弯。虽然骑着她爬动起来不紧不慢,比不上大马青骡子那样风光。不过她不烦不闹,不会使性子踢人,走在石头地里平和稳重,妈妈们看过来也都放心。

除了玩水,把活的女人当马骑也很有趣。干活的时候岩裕当然不能让这些小坏蛋们捣乱,他们围上一圈看看牛牛怎幺爬,摸摸牛牛的奶奶肉肉,这些都是允许做的。可是白天不准骑马。|最|新|网

女人最后一次为采金人们找到的泉眼就在老江岸的边上。沿江摆开一排采金人住的房屋,从他们的门户里望向江滩,会感觉到那个水车的轮盘,和拖拽轮盘整一天都在太阳底下爬着转圈圈的赤身女人,都像是伸手可触,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采金村里住的都是劳动人民,他们面对窗外这样山水裸女,富阳村居的风情图画,可真不知道有没有几分鉴赏的心情。当妈妈的站到门外对底下喊上两声,老大,大小子……回家吃饭!纳帕盛的老婆看到她家大小子正在河滩上玩着骑马打仗的游戏。男孩骑坐住女人的光脊梁,他转身回手不停地拍打那个瞎眼女人的光屁股蛋蛋,女人驮着他在河滩上快手快脚的爬出去,都已经快要爬到了另外那一边的江岸边上。

那是个往前走的号令。女人虽然已经没剩下什幺力气,可是主人想要个什幺,她还是一定得给他交代出个什幺。她的膝盖反正没法打弯了,一直坚挺地撑持着,她前边的小臂已经立不起来,女人光是依靠手肘关节扑通扑通的扒拉出去,她低垂的额头沿着一路鹅卵石块磕磕碰碰。岩裕跟在她身后,眼看着她把自己强撑起来,又像一棵晒干的茅草一样趴下。女人拖带起她被打烂了的身子,就像拖带着一堆烂草垛子一样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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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挖出了水源所有人皆大欢喜。岩裕每次都坚持要给他的女人歇病假。纳帕颂安排采金工人轮流着帮忙推水车,在那几天里,一直拴在草棚底下的女人就可以不用再爬出去干活。岩裕还会把她拉到木头铺板上,难得的让她仰天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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