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的书包里根本没放什么正经学习的东西，连笔都没有。

「你要赔偿的校内公物损失统计。」凌清远的声音不疾不徐在她身后响起，

「嗯？」凌思南还没回过神来。

凌清远把手中的纸页放在他面前，「把这里签了。」

「彼此彼此。」凌清远的目光扫过那杆笔，眼神停顿了半秒，把笔还给前座

顾霆没什么好脸色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书包往桌上一甩，抬头瞅着凌清

「笔借一下。」凌清远眼神淡淡的，可是唇角掠过一丝笑意。

方雯见她举止怪异，问她旁边的叶珊珊：「她是怎么了？」

清朗的声线不复两人独处时低磁，更像个循规蹈矩的学生会会长。

「姐姐，咬笔头可不是个好习惯。」

的凌思南。

「按照之前协议的，明天开始你必须每天来学校上课。」凌清远收回顾霆签

凌清远径自伸手抽走她手中的笔：「笔借我们一下。」

凌思南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正面跟他说过。

两个人针锋相对了没多久，顾霆终于不耐其烦地在纸页上签上了名字，凌清

姐姐。

她听到背后那个同学口中的「瘟神」突然问：「你认识他？」

本来已经绷紧了神经，在肩膀被人轻点的那一刻吓得差点跳起来，她惊慌地

「凌少爷可以的啊。」叶珊珊小声跟凌思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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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快点走，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什么好怕。

远：「你可以走了吧？」

子下直抓她手腕。

可是凌清远走之前却忽然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过字的纸页，又把他手中的笔拿了回来。

坐在食堂的凌思南忿忿地咬着嘴里的排骨，把它当做弟弟来泄愤。

叶珊珊：「上一堂课间你去上厕所的时候，凌清远来过。」

「……什么鬼东西。」顾霆勾着嘴角，随手把那张纸拿起来。

教室里不少同学也看到凌清远这一下悄悄话的举动，顿时无数道视线投射在

——凌清远你够了！

大概是怕被发现吧，怕被人发现她和凌清远的姐弟关系，虽然她也不知道有

猛抬头，对上凌清远的眼睛。

凌思南身上。

远对顾霆的姿态，连叶珊珊都目瞪口呆。

凌清远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离开了高三５班，留下一个被人群目光洗礼的

凌思南坐在前座手里叼着笔头，不知为什么心跳得很快，紧张地把笔头都咬

出了个牙印。

方雯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