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7年来没动过什么小心机，却在这一刻，选择了沉默。

张奶奶眼睛一眯，用手把罗什锦挡到一边，嫌弃地说：“你那一脸的横肉，有什么看的，听声音还感冒了，离我老太太远点，不要传染我。”

丹丹身上好像有种和其他小孩子不同

那本相册一看就经常被翻动，就放在客厅的小木桌上。

第一页放着一张合影，少年张郁青站在张奶奶身边，张奶奶抱着一个不大的小女孩。

“您年轻时候的照片我可看过，黑溜溜的，一点也不白。”罗什锦在旁边，很欠揍地说。

秦晗有些不好意, 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稍稍往后挪了一点点：“奶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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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奶奶滑着轮椅过来，拉住秦晗手：“来，让奶奶看看，叫秦晗是不是，真好看，和我年轻时候一样，白白净净瘦瘦弱弱的，看着就乖，奶奶喜欢这样的小姑娘。”

秦晗小声嗫嚅着：“奶奶，我不是......”

她愣了两秒，才笑着反应过来，“青青”就是张郁青。

张奶奶满布皱纹的手轻轻翻开相册，像是在翻开什么宝贝。

但更另秦晗诧异的是张奶奶。

“连说话时候着娇滴滴的可爱样儿都像我！难怪青青喜欢你！他一定对你很好，舍不得欺负你。”

“张奶奶！您看我怎么不戴眼镜看啊？我不值得您戴上眼镜仔细看看吗？！”罗什锦喊起来。

秦晗的脸瞬间烧起来，但又有一点点不那么想否认。

秦晗想，这就是丹丹。

张奶奶慢悠悠瞥了罗什锦一眼，“小姑娘这么好看呢，一定，一定是我孙子的女朋友！”

但她的小心机只够撑住刚才的沉默，并不能撑起更多了。

罗什锦噎住，捶胸顿足，拎起手里的塑料袋：“看见了吗！我！可是给您送药和苹果的人！”

封面很旧，像刘爷爷家那些旧书一样，山川河流图案都有些褪色。

“当然不是了。”

小女孩长得胖乎乎的，很可爱。

可惜张奶奶当他是空气，只专心盯着秦晗，片刻后，目露欣慰地说：“嗯，小姑娘长得讨人喜欢，不错不错，太不错了。”

两只眼睛都是圆圆的，鼻子也圆圆的，嘟着嘴，流了些口水。

没能成功否认“女友”身份，秦晗脸皮泛红，只能跟着张奶奶和罗什锦一起。

和青哥的朋友, 秦晗。”

好像她不否认，就真的会变成张郁青的女朋友。

张奶奶中气十足地打断秦晗，指了个方向，“走，我们去屋里，我找以前的照片给你们看，我年轻时候啊，真的很白。”

“青青平时对你好不好啊？有没有欺负你？”

秦晗一时间都没听明白“青青”是谁。

老太太听完, 忽然把挂在胸前的一副小老花镜戴上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在仔细看她。

罗什锦把塑料袋甩得哗啦哗啦响：“不是，奶奶，您可别搞错了，秦晗可不是我女朋友。”

秦晗还挺诧异的，她一直觉得罗什锦不怎么喜欢她，罗什锦居然会说她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