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太皇太妃和李夫人、怀玉郡主皆是一脸漠然地看着他们被拖下去，李夫人和怀玉郡主也躬身告退，太皇太妃心想这是准备放她一命吗？

“怀山郡王继女谋害怀玉郡主，其罪当诛，着大理寺择日问斩。”

充满焦急和慌张的声音是怀山郡王口中传出来的，他这会才是真正的急了。

怀山郡王妃又朝陶宁抬起胳膊，衣袖之下，全部都是新伤旧疤，再开口时，她的嗓音有些颤抖：

“皇上不可啊！”

“怎么这么凉？”

“怀山郡王，宠妾灭妻，纵容妾室殴打正妻，与郡王妃和离之后，剥夺郡王爵位，贬为庶人，暂压大理寺彻查强抢民女、贪污受贿之事。”

永元看到和离书上写了郡王妃愿净身出户，皱了皱眉头，叫来良吉。

“良吉，重拟一分和离书，除了郡王妃当年的嫁妆之外，除去怀山郡王贪污受贿部分，其余名下所有资产皆归郡王妃所有。”

路上，永元因为政事先离开了，只剩陶宁和许之槿。

太皇太妃的来历，许老夫人的身份，许之槿的身世……

“既然错在怀山郡王，郡王妃不应净身出户。又身为女子，双亲不在，往后如何生活。”

“是以趁此机会，求皇上殿下允许臣妇与郡王和离。”

陶宁示意侍卫进来，与永元低声说了一句，站起身，目光镇定，厉声道：

侍卫应声上前，将挣扎的柳音音和怀山郡王拖了下去。

“来人，拉下去！”

“我没事，就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有点累。”

“怀山郡王宠妾灭妻，让柳侍妾对臣妇下此狠手，臣妇父母已离世多年，无母家可求助。”

拿到和离书之后，李夫人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是终于解脱，也是喜极而泣。

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了她的决心。

“祖母已经到了槿花宫，宿知，将太皇太妃带过去。”

她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咬破了自己的大拇指，用血按下了手印。

陶宁眉目之间确实有些困倦，她这会儿脑子里全部都是信息。

“既然如此，那朕便替你做主，画押之后，你们便和离了，内务府也会将你从玉蝶上除名，你可想清楚。”

反应极快，一下抓住他的胳膊，别到身后绑了起来。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陶宁又让小桃子将手串收起来，看了太皇太妃一眼，说道：

许之槿拉过陶宁的手，皱了皱眉：

陶宁突然看向他，目光中满是杀气，几乎瞬间，怀山郡王就消音了。

捏了捏许之槿的手指，陶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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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山郡王是被宿知拉着强行按了手印，和离书一式两份，一份给怀山郡王，一份给李夫人。

怀玉郡主已经泪流满面，待她按完手印之后上前扶起了郡王妃……哦不，她现在应该叫李夫人了。

这边，良吉带着刚写好的和离书送到怀山郡王妃面前，旁边还有毛笔和画押用的红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