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兹华斯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怎么不提前说一下呢，这样我还可以帮你筛选筛选——要知道，那群雌虫都是些贪心不足又擅长伪装的家伙。”

“是。”

如果他能再强大一点，如果他是只雌虫——

沃兹华斯猛地抬头，金色眼瞳紧紧盯着阿琉那，像有火焰跳动其中：“怎么能无所谓！你明明值得更好的——还是说，只要是雌虫，就都无所谓？！“

愧疚夹杂嫉妒快要将他吞没。

阿琉那对这样的动作感到不适。

“阿琉那，现在更改决定还来得及，”他顿了顿，“司法院双子的申请被我压了下来，我们可以选择他们。”

阿琉那侧过头：“你想多了。”

阿琉那难得耐心：“况且我的等级确实不高。”

沃兹华斯似乎对挑选雌君这件事格外在意。

“沃兹华斯，不管愿不愿意，我们总是要做出选择的。“阿琉那拿起茶匙搅了搅，“我理解你因为那件事对此产生的抵触，但既定的事实无法更改。”

眸色深沉惊心动魄。

大概……会符合雄虫口味吧。

那样他和能和阿琉那一直在一起了。

他的表情，这样锐利的，充满攻击性的表情，跟之前那个总是腼腆矜贵的雄虫可对不上号。

他转身欲走，沃兹华斯却紧跟着缠了上来：“阿琉那！”

腰上力道收紧，颈窝里逐渐濡湿暖意：“如果只有雌虫才能在你身边留下——“

沃兹华斯却没理会他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的腺体不会受伤，不会……阿琉那，对不起……”

“说吧，什么事？”

阿琉那的声线一如既往平淡：“无所谓。”

扯住他衣角的手关节泛白，声线颤抖：“……阿琉那，你在怪我？”

“够了。”

“如果你没有怪我，为什么不肯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要拒绝我的提议？！”

他想将沃兹华斯的手拿下来，却反被抓住手腕，罕见的表现出一丝情绪波动：“沃兹华斯，适可而止。”

白色烟雾袅袅腾腾，夹杂红葡萄皮一样甜丝丝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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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的珐琅杯子里蓄满茶水，沃兹华斯抱着杯子抿了一口，睫毛颤抖着抬眼：“我听说你确定了雌虫？”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为了他，阿琉那应该是最优秀的。

不甘啃噬心脏。

他将茶杯放下，头一次在阿琉那面前这样无礼，修长的手臂撑着，整个上身横过桌面，那双倔强眼眸定定看着眼前这张面具覆面的脸：“阿琉那，你是最好的。”

沃兹华斯不能接受他的话，更无法忍受阿琉那平静的态度。

他本就值得最好的。

他的耐心已经告罄。

沃兹华斯头一次痛恨自己是只雄虫。

阿琉那将沃兹华斯的手扯下来：“你知道我讨厌什么，沃兹华斯。”

他怔怔用手抚上阿琉那侧脸。

“阿琉那，让我做你的雌虫吧。“

点心。

理智的弦终于烧断。

阿琉那，你的目光是否能为我停留？

可对面那个像是被他这句话刺激到了似的：“——无所谓？“

……沃兹华斯今天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