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芯理了理飞散的头发和有些歪的贝雷帽，又拍了拍大衣的衣摆。她做完这一切，扭头对着乐绫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既然没有了邂逅，妆容还是要完美的。我们进去吧。”

——玛德，再跟他讲一句话我就是孙子！

“就在那件事后，她选择了自杀。”

派出所里，审讯室外一个身影都没有。辛芯询问了民警才知道，原来莫轻刚进去录口供，估计要呆会儿才能出来。

“玉皇阁派出所。”

玉皇阁派出所离书店很近，走路不到五分钟就到了。辛芯拉着乐绫健步如飞的步子在派出所门口猛然停下。乐绫一脸不解，“嗯？怎么了？”

“所以，你当年去曹铭的学校揍他，是真的下了死手。”

乐绫听的心里一颤，果然他很危险！

“我们马上就到。”

叶希辰：“……”

“周律师稍后就到， 曹铭是曹家独子， 有周律师在你不会吃亏。你的情况及你想要的结果可以直接与他沟通。”

电话那端传来些细微的声响，接着，听筒那段的声音变了另一个人。

莫轻一愣，接着眉头一拧，认真严肃的盯着他，“未成年不能早恋。”

乐绫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我哥说的对，早恋果然会使人不正常。”

“嗯，那个时候和这次一样，是真的想他死。”

“有没有受伤？”

厕所在审讯室相反的方向，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走廊她不自觉放轻了脚步。拐角处传来两人的说话声，其中一个有些耳熟，乐绫原先并未在意，只在听到其中一人的话时，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嗯。”

“没有。”

“我能理解你，任谁的母亲遭遇那

莫轻挂了电话，转过身，与叶希辰四目相对， 银色眼镜框下的双眸清冷淡漠。

“……”

“再说，你也说了，那是传闻，既然是传闻，我为什么要去相信，更何况我对别人的私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帮你只是因为我父母暂时出国，家里书店的员工要是出事，总归是不太好。”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二人并不是怎么另其中一方愉快的谈话。莫轻掏出手机看了眼，拇指滑动屏幕接听。

叶希辰：“……”

“哥，你在哪呢？我们到书店了，但是没找到你。”

叶希辰看着他明显柔和下来的神色，勾唇戏谑道：“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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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希辰低头，刘海遮住双眸，唇角单边翘起，却没什么温度，“你为什么要帮我？因为我是你同学？还是出于同情？虽然是转学生，我想你也应该听过学校里我的那些传闻， 你不怕我吗？”

“嗯？办什么手续吗？”

乐绫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辛芯，那你在这里等我哥，我去趟厕所。”

“抱歉。”

“叶希辰，我可以问下你母亲的个人意愿吗？”

乐绫贴墙靠在拐角处，只听到“叶希辰”三个字就让她有些惊悚，惊悚到脚步都停了下来。

“遇到斗殴，来做个证人。”

“喂。”

“我妈妈已经去世了。”

说完，他抬头， 意外的对上对方一脸奇怪的眼神，他还未懂对方是什么意思，就听他语气平淡道：“你这么弱， 我为什么要怕你？这是一个伪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