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是啊，这些年换过不少药了，却怎么都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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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什么奇难杂症。

若想动手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在这三年里，他的病就不曾好转过？”成菡用指尖轻压了下眉心，唇角下弯。

季允这个疯子。

余歆低眸端着药走进来，视线一刻不离那碗药，一边嘱咐成菡道：“顾谣，你把药交给守门的侍卫就行，他们会送进去的。”

三年前的三界大战究竟给他烙下了什么阴影，让他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发动战争。

同个瞬间，一道身影在她身后站定，抬手执起那缕落下的发丝。

一炷香时间后，余歆突然从床上坐起，神色紧张。

余歆点了点头，脸上的笑褪去。

不过季允一向行事诡异，她要是能想明白了那才奇怪呢。

“所以他明知自己身体欠佳的情况下，仍要向仙界开战？”

但在三年前季允的父母战死，哥哥和姐姐被封印之后，那里就一直空着，只有少数侍卫在殿外守着，殿内空无一人。

没有一瞬的犹豫，她冷着脸打翻手中的药。

如今她身处的地方是主殿，戒备最森严，守卫最多，也最难潜入和攻克。

斟酌良久，成菡决定在夜里“光顾”地理位置最偏僻的那一殿。

“好吧，那你可要小心些，魔君很讨厌不守时的人，在我之前负责管药的姐姐就是因为迟了片刻，我就再没在这里见过她了。”

“是这样没错。”

成菡跟着起身拦住余歆，试探地问：“这次的药，就我去送吧。”

“好。”成菡离开墙边，面无表情接过放药的托盘，在余歆的注视下离开。

余歆离开后，成菡在床上摊开了魔界四殿的地图。

思及此，成菡尝试摸索起此处的墙壁和地面。

她将地图收进怀中，仔仔细细的观察起眼前的一切。

他短短一句话，如那汹涌而至

，快速将已知的事情串到一起。

“先不说了，我要去熬药。”

一盏茶时间后，就在她打算触及一块可疑墙面的时候——

余歆迟疑了一下，愣愣的回她。

听见余歆的回答，成菡面上表情一瞬僵住，无话可说。

药的苦涩味迎风灌了进来，让她愈加的清醒。

说不定是有密道。

季允的病，会是那件事导致的后遗症吗。

行至半路，成菡在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掉头去了花圃。

其余三殿本住着季允的父母，长兄和二姐。

季允偏过头，鹰隼一般的黑眸深深将她望住，语气幽森。

各异的花朵盛放在暖阳下，散发着沁心的香气。

她单手执起那碗药，视野狭窄到独剩这一处。

“好。”她简短应答，“我会注意的。”

啊，想的她头疼。

三年的时间，那正好就是上次三界大战的时候。

这个房间内没有窗户，关着门却有风进来。

下一刻，清凉的风呼啸而至，吹拂过她耳畔的发，略微遮住她眼前的画面。

“看来，还漏掉一只会咬人的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