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最后成功了。

这是她选择的路，她没有理由退缩。

人有的时候就是如此，一瞬间的念想便会推翻之前所坚持的一切，无法预知。

在成菡闭上双眼的瞬间，重景灯的光灭了。

在忆生塔中, 可以看见天地万物的记忆。

入塔之人, 可窥探所念之人的忆忆，若是在记忆中被那人发现和排斥就会退出来。

忆生塔中深藏的记忆珠则不同，珠子中存在着所属之人的全部记忆，一旦进入那个人体内，便会覆盖现有的记忆, 生成原有的记忆体。

于她而言，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重景灯灭了。”朝月暗自叹了口气, 不知是庆幸更多还是忧虑更多。

想要重现季允的回忆，就必须要知道他原来的故事, 从关键点入手。

“这下麻烦了，若是你想不起来，那就只剩一个办法可行。”朝月蓦地抬眸看向成菡，“忆生塔。”

他想要借助她的力量，打开三年前青黎剑在他身上留下的枷锁。

直到距离死亡的三天前，成菡决心来到魔界，再次改变了她的结局。

想要帮助季允恢复，只能选择足以撼动他心神的场景，抑或是得到记忆珠。

重景灯一灭，意味着成菡交出的记忆是不符合要求的。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有交集。

成菡蹙着眉，严肃地摇了摇头。

那日亲手救了季允，成菡也因此绑定了死亡剧本，无论她做了什么，她的死期都在飞速提前。

这也是重景灯的作用。

对于季允，她不能够再次心软。

一个人只有三次机会。

“好。”朝月拿着重景灯一步步走向成菡，示意她将手搭在灯旁。

每一次被迫退出来, 都会对入塔之人造成伤害。

但是此时，她更希望季允可以回到魔界去。

允。

“这之前的事情, 我已记不得了。”

单凭成菡对季允的了解，无足轻重的记忆根本无法影响到季允, 更不要说会刺激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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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魔界再次发动攻击，那么她会奋不顾身，守护深华宗。

是时候清醒过来了。

“就用重景灯吧。”从回忆中走出来的成菡悠然起身，对着朝月一本正经道：“就算拿走我和季允之间所有的记忆也没有关系。”

这怎么可能。

“想必在这之前, 你就已经见过季允了。”朝月烦恼的揉了揉头，捧着重景灯坐下, 有些茫然的问她，“你还能不能再回想起些什么了。”

只要得到了季允的记忆珠，便可帮助他恢复清醒。

那一日竟不是她和季允第一次相遇吗？

第二十九章

“成菡

她眼前所上演的一切，被追杀也好，挡剑也罢，都是季允为了骗取她的信任所做的一场戏。

29. 第 29 章 沈律他——死了。

她想要活下去。

她回忆中的初遇，并非是她同季允的第一次见面。

三次机会用尽仍是失败, 闯塔之人就会被永远困在塔中, 忘却来时路，不念所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