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缓缓向下，他的心也随之攀高，直到它停在他腰侧，游弋上小腹，酥酥麻麻发痒，心脏却是猛然落回原位。

森然墨瞳在黑夜中格外诡异，仿佛根本不透光。男人嘴唇微抿，呼吸却沉重，掌心也开始发热，拇指摩挲她手腕嫩肉，欲火一触即发。

然而，很快他便意识到不对。能说能跑的小男孩几乎霸占了盛娇颐全部注意力，两人明明共处一室，却时常两句话也说不到。

女人扬眉，声音愈发娇软，“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我也要一模一样还回去。”

空荡荡失落叫他知道自己原来这样贪心。

盛娇颐眸中有雾，唇角隐约带笑，在他灼热又压抑的目光中，悠悠开口，“雪湖，我小气得很，想报仇。”

待到目光落上自己嘴唇，盛娇颐听见男人吞咽声响，温热越发靠近。

他还是没有动，沉沉看她，拼命寻找首肯信号。视线仔细描绘着她的五官，如同抚摸。

神经剧烈颤抖，穆雪湖喘出热气，说，“好。”

无数念头涌上心头，盛娇颐无声叹气，掌心贴上去，轻轻搓他冰冷的胳膊。

面白眸深的小男孩也笑，“老虎那本。”

没想那只手突然用力，将他翻过来，而后换她压到他身上，两只手似有若无箍住他手腕。

身上男人迅速僵硬，屏息凝神，眼底满是狼狈，艰涩挤出一声，“对不起。” 说完，逃似的躺回自己位置，留个瘦削后背给她，一如在杭州的那个冬天。

一大一小，有说有笑，说不尽的温情。

他给她倒好茶，正准备提议出去看电影，那边就喊，“妈咪，妈咪，看我抓到了什么？”

她就是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也同意。

硬挺的东西顶上她大腿，烫得不可思议。

女人一手探进衣服里，柔软掌心毫无阻碍碰触男人后背皮肤，一点一点爱怜似的抚摸交错疤痕。

风中冻得鼻尖通红。

他给孩子取名穆思杭，含义昭然若揭。小孩子一天一个样，抽条般长开，倒是与他越来越像。三岁之后，柳妈妈带着穆思杭来这里与他同住。

盛娇颐直接笑眯眯答应，“想听哪本？”

穆雪湖怔忪，一动也不敢动，唯恐是幻觉。

她留宿过几次，而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不想，只是好不容易好了些，他实在不愿再毁于一旦。

她刚闭眼，身后一动不动的男人突然翻身压上来，惊得盛娇颐低呼出声，本能挣扎，两只手腕却被男人死死按住。

“怎么报？”男人声音已然沙哑。

盛娇颐只当他今天疲累早睡，轻柔关门，无声走入浴室，洗漱过后，掀开被子也躺上去。

小孩子精力旺盛，读完一本又要听下一本，等他睡着，盛娇颐也困了。她对穆思杭有亏欠，难免多宠一些。推开房门，见卧室一片漆黑，盛娇颐微愣，再看床上，苍白男人背对门侧卧。

穆雪湖颤抖起来，妖艳红唇抿得发了白。

两人一人一半，红彤彤的瓤直冒热气，吹三口才能吃上一口。

不是没感觉，可她还是沉静开口，“雪湖，我不喜欢这样。”

穆思杭跑累了，天也黑了。电影看不成，那就去花园散步吧，消停了一顿饭的小男孩又扒住女人脖子不撒手，“妈咪，我想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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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雪湖想，看来贺衍也不是全然不在乎，心中漫起短暂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