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想到是那男人又来了，可她却叫的比以往都凄惨。这次他没能忍住，门上的锁头只是摆设，他小小的身子直接冲了进去。

没有筋的肉嚼起来会觉得柴，不会反抗的玩物欺负起来会觉得无趣。

他捡起地上的板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男人的后脑，不知拍了多少下，直到他再也不动才气喘吁吁的停手。

兴味上头。

是沈月的声音。

刚才走那么快干吗啊，这个点儿你回不去吧？

那男人看到他来了打得更起劲，叫骂的也更兴奋。

没劲，怕是个傻子。

日落之后气温微凉，沈铎身上的衣服单薄，被凉水浸湿以后风一吹便浑身冰凉，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蜜色的小脸堪堪变白。

沈月，你和我出来！

身子一颤，小嘴抿的青白，他脚下快走几步想赶紧避开他们。

他在上面解着当做裤带的绳子，下面的几人一下了然他想要做什么，纷纷咧着嘴跑开。

一柱温热的尿从上面撒下来，呲到沈铎的头顶，他眼前被淡黄色的液体淹没，鼻子里都是腥臊的味道。

又是打头那个人，他把杯子拿下来放到一边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后一把揪起男孩的衣领。

他眼看着沈铎脸色一变，手下把人提的更高，男孩的眉头已经皱起来。

啊！！

他闭了闭眼，拂袖而去。

刚才松开的拳头又倏地攥起，男孩眼中是刚刚还没散去的血红。

男人的叫声在这里是不正常的，老板很快就跑过来。当他看到一地鲜血的时候差点没站住。

他知道这母子俩过的苦，也知道男孩因出身遭人欺凌。可这条路是沈月自己选的没人逼她，他已经仁至义尽，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有些难听

楼梯是建在外面的，他们一共四个人，另外三个人手里还都拿着一杯水。

沈铎回到店里摸上卫生间的水桶，从里面舀了一碗出来洗脸。

撩水的动作一顿。

他，没气了......

男孩闭上了滴着水的眼睫，两只小手攥在一起却依然一动不动。

沈月把手放到男人鼻子下面又猛地挪开。

你知道你睡得那张床有多少男人躺过吗？

就你会死个脸吗？一直没下来的那个人突然开口说话，都让开！

......

几个人飞快跑下来，个子最高的男孩挡在他面前，接过同伴手里一杯水，稳稳当当扣在他脑袋上。

身体摇晃，这！诶！

下，将乌黑的短发和肩膀浇得精湿。

水珠顺着男孩的眉毛和长睫嘀嗒下流，他虚虚眯起眼睛往上看，看到几个比他高的男孩站在楼梯的上面笑的前仰后合。

几个人玩闹过后越发觉得他没意思，提上裤子就走了。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抹着脸上的尿液。

一阵静默。

妈......他很少这么叫她。

他不怕丢人，倒怕沈月伤心。

刚才那一幕有不少人都看到，他往回走这一路也收获了不少目光，强忍着没哭算是他最后一点能守住的尊严。

紧攥的拳头快要爆发的前一秒他突然想起那天沈月青肿却依然带笑的脸，那拳头就蓦地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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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可别动啊顶好了，这要是摔了，还不知道你妈怎么还呢。

沈月的头发被撕扯得乱糟糟，红肿的皮肉泛着血丝和乱发黏在一起，分不清是口中流出的还是鼻子里流出的。

沈铎本以为自己会恐惧，可确认面前这人已经变一具尸体的时候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赤红的目光也变得平静。

他大抵还不如一只流浪狗。

这几个人见他们不让他动他就真的不动了脸上不由得一僵。

屋里衣衫不整的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两手紧紧掐着她的脖子。

诶，哪去呀？

这些来街上玩的男人要么是在各国军中混的不错的，要么就是雇佣兵，他们哪个也惹不起。

哈！旁边的人照着男孩的头拍了一巴掌，他知道个屁，老子是谁都不知道，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