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异生哪里近距离看过这些，口水在喉咙里咕嘟咕嘟吞着。

他张着眼，哥哥的发丝拂在他的脸上，这麽近距离贴着，只能看到长长的睫毛，像蝴蝶般扑闪着翅膀。

等沈异生晚上抱着馒头回桥下时，就惊讶地看到哥哥手上抱着一个大布包。

第一日时，还只能睡在桥下，第二日他便趁着沈异生出外乞讨时，到附近娼馆勾搭顺眼的男人，再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几串铜钱和一小块银子。

沈异生点点头，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久违的热水澡，洗的沈异生舒畅至极。他换好新衣服，走进卧室时，花妖已经把新买的被褥铺好，「床只得一张，咱俩得挤一块了。」

这等精气自然是不够的，他估算了下，早中晚各一次，做上十来日，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他看沈异生瘦弱，也怕自己吃得多了，对方会承受不住。

「怎麽了？」哥哥捏了捏他的鼻头。「怎麽哭鼻子了？不喜欢？」

「是什麽事啊？我也能做吗？」

「走，咱们今天不睡这了。」

「不行。」他捏了捏沈异生的脸颊。「快睡觉，小孩子别问这麽多。」

沈异生乖乖闭上眼，鼻尖涌入一股香气。和被料上的不一样

花妖嗯了一声。

他们走了十来分钟，终於到了花妖买的房子，推开门，虽然里头极其简陋，总共也就两间小室，桌椅更是破旧，但沈异生却止不住的兴奋。

「……很喜欢。」

花妖把手上的布包放到桌上，摊开来，热腾腾的香气立刻飘散出来──荷叶鸡，烧饼，还有几块酥糕。

一吻罢，花妖满足的舔了舔嘴唇。

「你咬了薄荷叶？」

两人立即收拾了行囊，到邻镇的山下落脚。

「吃吧。」

「嗯。」他转头一笑。「所以你也别去乞讨啦，以後跟着我，有得吃有得喝，不挨饿不受冻。」

「好。」

沈异生楞楞道：「哥哥有钱？」

他把筷子和碗递给沈异生。「吃完了，还要打水洗澡。」

「我替人做事，这是给我的报酬。」

沈异生沉默了下。

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手握得更紧了。

可即便是在本能驱使下，他倒也没忘那假道士给的血肉教训，知道此处待不下去了，考虑着离开这个镇子。

他想了想，这人类小孩不吵不闹，安静乖巧，带着他也不是坏事，便点头同意。

花妖率先躺了进去，他也跟着挨到哥哥身边。和坚硬的地面不同，垫子又软又香，他被笼罩着，舒服得几乎要掉眼泪──

和沈异生一说，小孩低下头，怯生生道：「……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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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哪？」

「伤……有好一些吗？」

花妖空出一只手，拉住沈异生，径直往前走。

半晌，才说：

密行为，正从上颚中传来丝丝颤栗，说不出的奇怪感受。

沈异生点点头，等着他动箸之後，才跟着夹了食物到自己碗里，这一顿饭，吃的狼吞虎咽，花妖替他擦了擦嘴，小孩立刻不好意思，稍稍克制了吃相。

晚饭後，两人打了水，烧了柴。

於是在外服和『内用』的将养下，十数天後，花妖终於又能行动自如，恢复如初，见人类已经不能对他造成威胁，深埋在骨子中的淫性立刻催促着他觅食。

沈异生被他这样一闹，感觉泪水好像真的在打转了，连忙别过脸去。

「一间小屋子。」他说。「那屋主空着房，没人住，所以卖给我了。」

他想了想，又问：「哥哥怎麽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