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夜晚，她就像是被梦魇缠身的无助孩子那般，只能哭泣、只能求饶。

「谢谢。」

不知道是什麽样的恶梦，会让平日里冷然的，好似没有情绪的人儿变成这样。

她嘴巴开阖着，声音一瞬间犹如拨云见日，阳光照进大地，连同那些迟来的温暖，纷纷传入她的耳朵。

璃恩在沉佳颖与江钦的帮助下，很快就将租屋处给整理好了。

她蹲下了身子，双手掩面，最后将脸埋进了膝盖之间。

不温不热、不愠不火。

沉佳颖每隔几日，就给璃恩换了间房，但情况依旧没有得到改善。

但她不希望那些痛苦的回忆这样纠缠着那娇小的躯壳。

「沉老师这不是梦吧？一切都结束了？」

福利院的每一处都有许镇给予她的，那难堪的痕迹。

「璃恩你不用在感到害怕，一切都结束了，之后会好的。」

章八十七、尽管索要

娇小人儿就在听见对方被收押的消息不久后，患了严重的失眠。

娇小人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她拥住了对方的腰，在她耳边说了声。

沉佳荣则是拍拍她的手，要她暂时别担心钱的事，福利院随时可以帮她的忙。

最终在事发后的半年，终于听取医生的建议，放璃恩离开福利院，让她开始全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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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安顿下来，璃恩便急着开始找工作。

在沉佳颖的陪同下，看了几间精神科，试了好几种药，都未曾得到改善。

玄色的星眸失焦，眼眶之中氤氲一片。

她会变得如此逆来顺受，所有

沉佳颖紧皱着眉宇，关上了房间的门。

沉佳颖联络了住在隔壁市的江钦，正巧她楼上的住户刚搬走，那儿还空着一间房。

她最终还是放开她了。

她抬起头时，那如同雨后骄阳般的和煦笑靥出现在她的面前。

沉佳颖没有办法。

远水救不了近火，她无法时刻待在她的身边，自然是管不动，只得由着对方去。

即使许镇已经承认自己的过错，并被收押，但那些他曾经给予的痛苦，伴随着恶梦，不断叨扰着她，挥之不去。

她在进入大门之前，停下来脚步。

她日日听着隔壁房间夜半传来的哀嚎与痛哭，而她只能无力的，一次次将对方从梦魇中拉回现实。

璃恩可以感觉到那顶在她脑瓜上头的尖端上下晃动着，她感觉得出对方在跟她说些什麽，但她早已经哭到耳鸣，那丝丝耳语传达不了她这里。

璃恩在想，或许没有柯瑟特给予的温柔性爱，没有魔化的催化下，她在被红眼恶魔侵犯那时，或许就会连同当时的记忆，一同爆发开来。

但沉佳颖的担心似乎是多馀的，她之后又与璃恩联络了几次，也听江钦谈起对方的事情。

她当时不愿意放手，是害怕对方想不开。

沉佳颖蹲在娇小人儿的身侧，她温暖怀抱中的人儿正一抽一抽的啜泣着。

好不容易顶着乌黑入睡的人儿，又在下一次的啕哭声中，被沉佳颖摇晃着，被迫终止梦魇。

对于璃恩这样一刻也闲不下来的人，要她整日待在家中，游手好闲，像个废人她做不到。

沉佳颖终究是凹不过。

搬离开福利院的璃恩像是瞬间抽离那些回忆一般，又回归到往日的淡然。

每一次见到她时，那精致小巧的唇，始终都挂着温雅的淡笑。

错觉。

沉佳颖也不得不面对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