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不甘，却不再开口。大哥在官场上本就清白，此次为了攀扯上荣亲王，当然不愿惹上一点腥臊。

阿九深深看她一眼，牵着她又要走，玉婵不明所以，总觉得他的眼神满含幽怨。直到走上一条小径，两人在一处草木低矮，地势却高的地方停下。

玉婵归家的时候，还未到正午。阿九送她回来便离开了，她晃荡着从屋后走到前堂，原本是做好了被如意唠叨的准备，可进了屋却不见人。

他这才点头，轻声哼了一下。

阿九愣住，微微睁大了眼，却沉默不语，他虽然一贯如此，但玉婵总觉得他要哭了。

沈坤眉头紧锁，马车帘被掀开，见了来人，才叹了口气：这回许是惹上了些麻烦

玉婵松了一口气，若是偷跑出去的事儿被发觉，让阿娘唠叨总比被爹娘二人一道唠叨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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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婵眼神游移，打哈哈道：就、就出去玩了。

她又走出去，打算唤人，就见如意从外头急匆匆奔来。

阿九见状，蹙起了眉头，喉咙里发出不满地呼噜声，脑袋埋在她颈窝往她身上蹭。

她踌躇了一会儿，将手伸向它，甫一摸上，就挪不开手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伸手探入他衣襟摸索。

如意与她一道长大，如何不知她心里有鬼，却不好多说什么。

娘子！如意走上前来，拉着她左瞧右瞧，确认她完好无缺才放下吊着的心，您又去哪儿了？

可他在外行商，见识广博，于他来说，阿九虽为朝廷办事，可心性纯稚，况且救过皎皎，无论如何也不希望他出事。

玉婵却偏弯着腰抬眼盯住他不放，要他无所遁形，她实诚道：对不住，我忘记了。

玉婵环视一圈，下一瞬却愣住了，远处的建筑露出来大半身形，正是她熟悉的山寺，她惊奇道：那不是清泉寺吗？

沈坤目光直直看向他：若是奸细呢？

玉婵被他蹭得痒痒，扯了下他发尾，阿九被迫得仰头。

沈均匆匆出了门，就见自家大哥的马车停在门口，他愣了一下，很快恢复自如，上了马车。

原本夫人要唤您一道去正院用膳呢，我正着急，就听说主君被主家的大爷叫走了。如意推着她回房，要她换一身衣裳。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阿九点点头：你就是在这儿送我的香囊

沈均抿唇不语，听他继续道：之前那小子，或许和西域那边有了牵扯。

哼阿九被摸得呼吸粗重起来，玉婵终于从他怀里摸出要找的物什。

沈坤冷哼一声：奸细可不会告诉你他是奸细。

她脸上又灿烂起来，爱不释手地给狼顺毛，其他几头狼见状，陆续走上前来围在她身边，亟待被顺毛。

先前还了香囊给他，他一副不乐意多说的样子，今次她无论如何也是追根究底的。

也不知是不服还是撒娇。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东西哪来的吧？她捏着有些旧的香囊，颇有些得意洋洋地质问他。

玉婵索性抱住几只狼，胡乱地挼。

*

她哈哈笑起来，捏了把他的颊肉，他被迫变换表情，就听她哄道：可如今我知道了，以后也不会忘了。

沈均心道该来的总得来，阿九的玉就不像是中原所制，嘴上却帮阿九辩白：可他是隐阁的人，怎么说是为荣亲王做事

*

可若真是，唉

他耷拉着脑袋，垂眼瞧她，伸手捏上她手中香囊的一角。

玉婵下意识抽了抽手，他眼疾手快捂住她的，不让她挣脱。她抬眼朝他看去，少年的眼眸却左右游移，不敢与她对视。

沈均一窒，面上有些发白：可我见他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