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临安下初雪的时候许愿特别灵验……”沈清澄依稀记得姥姥幼时对她这么说起过:“可我每一次都错过了。”
“好……”慕晚晝眼眶发热,握住了沈清澄的手,低头吻住了无名指上的戒指,一遍遍轻声念着:“生生世世,白首不离。”
自沈星夜的生日过后,沈清澄就一直高烧昏迷着,少有清醒的时候。白天都是慕晚晝陪着,晚上则是由几个孩子轮流照看。
往后,她们都不会再错过每一场初雪了。
慕晚晝见沈清澄笑逐颜开的样子,心中也是宽慰了不少:“喝一杯吗?”
在她故去的第二年,慕晚晝也安详地走了,走在了初雪落下的前一日。
沈星夜眉眼弯弯,说出的话却充满威胁:“大哥,斯瓦特兰那个红酒项目要不就交给你吧?”
“好像要下雪了……”
慕晚晝一本正经道:“是啊,三岁那年给你买了一个小的,现在长大了自然就要买个大的了。”
暮冬初雪落,可惜沈清澄还是没能看到那落得白茫茫的一片天地。
当沈星夜看着等身高的兔子玩偶时,大概只剩下惊吓了。
慕星辰和沈星夜最后把母亲们安葬在了临安,情之所起亦所终。
原本嬉闹着的孩子们也纷纷举起自己的杯子。
“那我谢过沈太太了。”沈清澄端起酒杯与慕晚晝相碰。
:“那请问沈太太有给孩子准备什么礼物吗?”
“晚晝说的没错。还是说……小夜你不喜欢这个礼物?”
沈明悠立刻夹起了一块红烧排骨放进了沈星夜的餐碟里:“小夜乖,吃肉吃肉。”
“那我这次陪你看。”对于临安初雪的记忆,慕晚晝倒是比沈清澄来的多,可她从未许过愿望:“阿澄……你想许什么愿望?”
被禁酒好了好几年,沈清澄自是馋的。可念着自己的身体,她还是有些犹豫。倒是慕晚晝替她斟了一小杯:“今天高兴,就破例一次。”
在这般欢喜的氛围下,谁都没有料到,沈清澄最后还是没有熬过暮冬。
“保密。”慕晚晝点了点沈清澄的鼻尖:“说出来可就没有惊喜了。”
瞧着孩子们笑着闹着的模样,沈清澄总觉得他们都还是没有长大,仍会朝着她撒娇要抱抱和亲亲的:“真好。”
沈清澄伸出手描绘着慕晚晝的温和眉眼,想要铭刻于心:“与你生生世世,白首不离。”
沈星夜哪敢说不,虽然她从小就被叫做“小魔头”,但在母亲们面前她也就是只弱小可怜还带点无助的小猫咪:“喜欢!谢谢妈妈!”
欲哭无泪的沈星夜想要从沈清澄那里寻得一丝安慰,谁料她的妈咪却是给她“补”了一刀。
慕晚晝替她掖了掖厚毛毯,发丝间已然冒出了不少白发:“一连几日降温的厉害,说不定明天这雪就下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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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妈妈和妈咪。” “敬小姑和姑婶。” “敬奶奶。”
“妈,我今年三十岁了,不是三岁……”
“早知道,我们给小夜也买只兔子好了。”沈明悠作为长兄看起来挺有威严的,可骨子里还是有着沈时照那不嫌事大的搞事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