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绯毫不留情,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那个灰衣人猝不及防单膝跪地。
孟氏气红了眼,“这些人太欺负人了。我们又不是不给钱,凭什么不让我们住。”
车夫麻利地滚了。
贺绯正跟车夫聊天,从中套取有用的消息。
“姓贺的,今天不还钱,就别想活着离开。”
对方“闷哼”一声,倒地不起了。
卓洛不依了,抱着卓母的手摇晃:“母亲,您得为女儿出气啊。”
他闪身避开挥来的一棍,绕到敌人伸手,用力踹向对方的腿窝。
某个小巷子内,之前还气焰嚣张的房主对着一辆华丽马车卑躬屈膝:“……是是,贺家人都被小的赶走了。”
卓家的确权力大,可京城人数众多,对方总不能勒令每一个人都不接他生意吧。
她要贺家沿街乞讨,贺绯四肢俱废,连条狗都不如,吃着别人的剩菜。
周围的百姓都吓呆了,反应过来之后,纷纷避开。
卓母拍了拍女儿的手,“别急,母亲自有办法。”
贺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他背着贺父跑到旁边问了什么,随后带着一家人离开。
等男人走远了,马车里才传来一道轻慢的声音:“洛儿放心,这只是开始。一个破落户也敢欺辱你,母亲定然叫他们生不如死。”
车夫哆哆嗦嗦下车,哭道:“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我只是个赶车的。”
贺家人坐在马车里,完全不是她想看到的。
卓洛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别过脸偷偷笑了起来。
“他们走的时候可狼狈了。”
一刻钟后,他们都坐到了简陋的马车里。
“我没欠钱。”他大声道。
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地上,发出极大的响声。
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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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母亲,还是您最疼洛儿了。”
贺绯甩了甩胳膊,贺父是个成年男子,他一路背下来也有些累了。
谁知道一群蒙面灰衣汉子持棍拦住了他们。
谁家搬家跟他们似的,说走就走。
贺绯扯了扯嘴角,他那话可不是说给灰衣人听的,而是说给围观百姓。
她对心腹吩咐了几句,很快一阵脚步声远去。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小的告辞。”
贺绯从车上下来,此刻以他们马车为中心,周围空出大片地方。
”
“滚。”
灰衣人嗤笑一声,讥讽他的天真。握着棍子凶狠地打了过来。
前后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用到,房主都看傻眼了,“等等,你们那些生活用具不要了?”
房主气得骂人,犹豫片刻,锁了院子就匆匆离去。
卓母听到消息的时候黑了脸:“那小子倒真会钻空子。”
贺绯头也不回,扬声道:“那些东西都是打发叫花子呢。”
贺绯眼珠一瞥,一个下腰,带着劲风的棍子擦着他的腰砸中跪地灰衣人的头部。
他看着对面的灰衣人,眯了眯眼:整整八个人,也够看得起他了。
贺绯背着贺父,带着孟氏和妹妹去找落脚的客栈,然而一路问过去,他们竟然都被拒了。
少顷,马车里扔出来一个钱袋子,房主打开看了一下,亮闪闪的金子迷花了人眼。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