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绯突然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在黑暗的环境中，像极了丛林捕猎的猛兽。

他怎么知道？好友跟他吐槽的呗。说一个大男人，作者怎么想的，要在屁股蛋子上有颗红痣。

卓家成了皇亲国戚，男女主达成he，可女主不能身孕，又没有娘家助力，正妻之位有名无实。

“噢，喔喔。”

那些绯闻里，包括卓慕露于人前和不露于人前的爱好，小癖好都详细极了。

“你你跟卓慕之间的那些绯闻，都是你编的对吧。”

卓慕太阳穴青筋直蹦，实在受不了其他人的阴阳怪气，请了假回家。

贺绯看着左右摇曳，快要熄灭的烛火，太子已立，登基也只是早晚问题。

程世子一时间感觉凳子上长了钉子，坐立难安。

程世子抗拒：我不猜。

程世子隐约记得，卓慕好像是很喜欢收集毛笔。

男二最后是辞官归隐了。

【要不女主踹了男主，跟男二吧，我特么的。】

早知今日，当初他就是再不想看，也该捏着鼻子认真、仔细地看完。

…………

坏了。

【啧啧，女主也太惨了。】

贺绯起身：“我送你。”

什么事都要半真半假才好，若全是假的，谁会信啊。就是因为有一半真的做铺垫，剩下一半假的，再离谱也能以假乱真了。

她和一群小妾在屋里说说笑笑……

成为皇后的卓洛回家时，随便找了个由头，让她的嫂子在院子里罚跪。

烛光在黑暗中发着微弱的光芒，偶尔发出几声噼啪的破裂声。

“哎，你怎么知道卓慕的屁股蛋子上有颗红痣啊。”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同窗们经过他身边, 都会长吁短叹：“卓兄啊卓兄，你也是个好男儿, 怎么，哎……”

贺绯抬眸：“你猜？”

程世子见状，渐渐就笑不出来了。

贺绯看他那样就知道程世子想什么，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卓洛，皇后？

卓家最后是怎么做大的，他想想。

清净的小院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程世子笑得前俯后仰，眼泪花都出来了：“你是没看见卓慕那脸色。跟个打翻了的颜料盒似的。”

【又是从龙之功，完犊子了，男二这下比不过了。】

贺绯笑而不语。

贺绯站在院门，看着程世子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眼神逐渐幽深。

最气的是, 他去请假时，先生都一脸惋惜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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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不能深想，一深想程世子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脑洞了。

贺绯跟家里其他人打了招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拼命回想原来的剧情。

既然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为什么不能先下手为强呢。他想。

“从、龙、之、功……”他一字一顿地念着。

【卧槽，卓家这群鳖孙的运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