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声暧昧，眼底蕴着浅浅的笑意，那笑——恕霜迟直言，实在不像是怀着什么好意。他又不是不识情欲的雏儿，立刻警惕起来：

他头一回知道情欲竟然是那样不可控的东西，封冻的爱欲忽然有了宣泄的口子，加倍地反扑，像是炙腾的火焰，又甘美如醴泉，他自诩冷静自持，在这样陌生的情潮面前却毫无抵抗之力，只能束手无策地被席卷进去，一天比一天焦灼，又一天比一天沉陷。

像是长辈在教训孩子。

崭新干净的毛笔蘸饱了茶水，挑开他的衣裳，在他身上作画。

确实是有这么回事。霜迟无意过早地决定程久的人生，早些年只是把他当一个普通孩子养。可那么多年时间也不能白白浪掷，他便也教了他一些别的。琴棋书画，刀剑枪弩，样样都有涉猎。

……啊？

“不过大约是我学艺不精，没过多久，师尊就不叫我画了。”

霜迟停了停，微微羞赧，却又坦然地低声说：“没有说不喜欢。”

片刻后，程久把他推到桌案边，他顺着力道后仰，上半身躺倒在桌上，后背接触到冷硬的桌面，看着程久解他衣裳，窘迫又无奈道：“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就在这时，程久突然一笔荡出，细密的毛大面积地刷过乳头。

程久只把他的衣带稍微扯松，却不急着脱他衣服，任那没了束缚的布料遮在他身体上，不疾不徐道：“师尊还记不记得，儿时你教我作画？”

“……”这根本就是耍赖。

乳头的敏感程度岂是一般部位能比的，何况那笔在茶水里久泡，紧密粘合的笔毛渐渐地就散了，硬韧的细毫在他乳头上反复摩擦，连乳孔都时不时被扎着，方才的瘙痒立刻翻了百倍，夹杂着轻微的刺麻、灼痛，让人抓狂。霜迟偏过身体，本能地想捂住胸口，却被程久拦住，换来了变本加厉的玩弄。

“啊…啊……”红肿挺立的乳头被碾进乳晕，笔毛还在着力戳刺，像是要蛮横地把那细小的奶孔打开撑大。霜迟简直要被他逼疯掉，“别、停下……小久、程久…哈啊——”

冰凉的水珠在他滚烫的身躯上滚动，慢慢流遍全身，浸湿衣裳，但他竟毫无感觉，全身的感知都被迫集中在那粒可怜的乳头上，陌生异样的刺激让他变得前所未有的敏感。他不得不在失控之前疾声要求：

他仿佛真是在认真作画，眼神专注，点、拨、勾、描，落笔果断，冰冷的笔尖连续不断地搔刮着乳头，时轻时重，霜迟的呼吸也时断时续，浑身漫起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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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是他之前喝剩的，村民送的自家采的茶叶，不是什么名品，但是清新爽口，略有回甘，他也爱喝。

“师尊此话，可要让弟子伤心了。”程久压住他起来的上半身，在他脸上亲一口，放软了语气轻声说，“师尊容我这一次，嗯？”

程久对着他耳孔喷了口热气：“好不好？”

霜迟便默默躺下了。

可当这两者合在一起，他就有些受用不起了。

那笔毫硬韧锋颖，在肌肤上辗转时如蚂蚁噬咬，激起密集的刺痒，不严重，但是连绵不绝，一笔之后又是一笔，兼茶水冰凉，感觉怪异极了。

角色的倒错比用错了地方的笔更叫霜迟羞耻，他脸上一阵发烫，不说话了。

霜迟困惑：“作画？”

忍不住就喘声问：“还要多久？”

程久把笔锋压在他唇上，止住他未出口的话，自己话锋一转：“所以，师尊今日不如便看看，这么多年过去，弟子的画技究竟有无长进。”

最让他难以启齿的是，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丝微妙的酥麻，若有若无的，自被反复描画的地方流向下体，让他下腹发紧。

“还有很久。”程久说，口吻竟然很平静，还反过来责怪他，“师尊怎么这样坐不住？”

“哪个要看你的画。”

“……把笔拿开。”

何为切齿拊心的恨意，还有，何为……

霜迟想反驳：分明是他……

当时种种心境，程久都隐去不说。他只问：“师尊会不喜欢吗？”

“嗯…！”霜迟的身体猛地一弹，不等他喘过气，程久的下一笔又已落下，仍是在乳头。

程久手伸到一边去，些微碰撞声响，霜迟偏过头，见他从青花笔筒里取了一支毛笔，耳中又听他道：

身不由己、无法自控的欲念。

他下体硬得不像话，显

笔是上好的狼毫毛笔，质地坚韧，书写时笔力劲挺，他平时最爱用。

程久无声地一笑，在他后颈咬了一口，嗓音模糊：“那，我们试点不一样的吧。”

“是啊。”程久提示他，“也是在这间书房里，当时我坐在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