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说白了，就是能不能让我白占你一个小功劳？”

她记得，书中提过，正月初九，晏子展派手下前去杀一个人。

他生硬地点了点头，走之前，还咕哝了一句：“女子真是麻烦。”

滕英行了礼，脸上却还挂着笑。

她今日的运气不错，能碰上滕英这个相对简单的磊落少年，轻易达成了目的。

她要抓住这次机会，在晏子展面前露个脸，表表衷心。

滕英却面不改色：“她还说，正是因为心悦王爷，所以不想做替身。”

滕英却一反常态，像是有些为难，抓了抓自己的衣袖。

沉声说道：“越来越没规矩了。”

但思索片刻，又仔细端详了孔妙禾的神情。

慢吞吞地说：“她今日痊愈了，清早出了屋门晒了太阳，下午在屋子里绣荷包，晚上歇息得早，除了春桃和夏荷两个婢女，没见过任何人。”

“别再生我的气了，也来看看我。”她话音落下，最后一个哽咽的字恰到好处地演出了她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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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答应了。

滕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经说道：“她还跟春桃说，她心悦王爷已久。”

滕英走后，晏子展坐在书房里看了许久的文书。

孔妙禾看着滕英消失在眼前，过了许久许久，才敢小小地，呼出一口气。

孔妙禾自然明白滕英话语里的质疑，是在质疑她的武功。

她声音有些低落：“那好吧。”

一枪的目的已经达成，孔妙禾放下手来，侧过身去，不让滕英看清自己的表情。

屋里的烛火忽地闪了一闪，他未抬头，一只手还虚虚撑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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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总是要跟着我的，我要是打不过你就出来帮忙。”

第6章 “本王为何要去瞧？”……

“我就是想让王爷——”

“你说。”

滕英有些不敢置信：“你？”

见滕英还未退下，他慢条斯理端起了桌案上的茶杯，掀开杯盖，问：“还有？”

当天夜里，晏子展翻看着太子府收到的折子，头疼不已。

滕英从来没处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有些狼狈。

晏子展也不是真心要和他计较，见他来了，干脆放下文书，看向他，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咳咳，咳。”

晏子展被一口茶烫了喉咙，又被滕英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烧了心。

“那我换一个条件吧。”

孔妙禾抬起头来，笑容十分诚恳：“下次王爷给你派任务的时候，你能不能举荐一下我，我也想为王爷分忧。”

这是她当前获取晏子展信任的最快捷径。

晏子展点点头，复又垂下眼，随意翻了翻页。

孔妙禾低垂下眼，鸦羽一般的长睫静静垂下，在她眼下扫下一一片阴影。

“我最近做了错事，我想讨个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