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你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听不出情绪。

但毕竟监视孔妙禾其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

所以她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听曲儿喝茶的时候，置买物品的时候，总会视若无人仿佛对着空气，说上那么几句话。

晏子展斜睨了她一眼，声音如常：“赏赐。”

他垂眸，扫了一眼孔妙禾手中的腕弩。

入眼却是侧身而立的晏子展。

街上渐渐出现了一些穿着春衫的女子，但清晨日落，没有太阳的时候，整个都城仍旧有些寒意，一点点侵袭。

王爷的命令，他不得不从。

晏子展已然转身，他的声音消散在一缕夜风里。

虽然由于他高超的轻功，孔妙禾难以察觉他的存在。

她拿着腕弩把玩着，忽地听见有人在扣门。

滕英起初也不搭理她。

她望着地上自己被拉得颀长的影子，淡淡出声：“滕英。”

笑容里有几丝讽刺：“就这么爱不释手？”

甚至于有时候他心情好，还能现身为选择困难的孔妙禾出出主意。

她跟滕英打着商量。

孔妙禾抱着匕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要不，你就别跟着了？”

眼皮耷拉着，很没有神采的，恹恹说道：“不可。”

但晏子展依旧不允许滕英停止监视，甚至嘱咐他不可大意。

“我今日就是去荣禹阁听听书，其他地方不会去的——”

“这是阿禾收到的第一件礼物。”

于是在听了孔妙禾的交代之后，滕英风一般地陡然现身。

“这匕首是西和国进献的贡品，全天下只有这一把。”

孔妙禾明白以滕英的性格，自是早已觉得无趣。

孔妙禾今日扮了男装，正出了屋门，在门口整理自己的头发。

春寒料峭。

她伸手去接，却是一柄做工精细，嵌着宝石的匕首。

晏子展给孔妙禾出入府门的自由之后，孔妙禾几乎日日上街。

慢慢地，也偶尔会回复一两句。

第12章 “你别动我脑袋。”……

晏子展负在身后的手抬了一抬，一个银色的物件在孔妙禾眼前闪过。

她懒得将腕弩取下，应了一声“来了”，便打开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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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爱不释手又怎么了。

滕英跟着孔妙禾有一段时日了。

但似乎真的只是找事情打发时间，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更没有与什么人偷偷联络。

他也不是没有请示过晏子展。

“半月前本王便备好了，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