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问：“姑娘听说过西和国善用毒么？”

宋玉彤讲到这，停顿了片刻，回过头来，看了孔妙禾一眼。

孔妙禾微怔，双眸黯淡了一瞬。

宋玉彤的声音温润沉静，有种神奇的安定人心的效果。

宋玉彤继续说：“但西和全族善武，女子也胆识过人，其中有不少女娃被卖到大俞过后，又逃了出去。”

那一眼里好像蕴含着什么深意，但孔妙禾没读懂。

再后来，为了对付那些逃跑的女娃，人牙子也想到了办法。

“怎么个不好解法？”

“有人打起了歪主意，专门从那些无力抚养孩子的寡母身边廉价收买女娃。”

“买家只管找人牙子要赔偿，人牙子一时叫苦不迭。”

果然宋玉彤并不恼，也没有不耐烦。

“被买的女娃不少，被拐的也有，人牙子只贪财，一路将这些廉价买来的西和女娃赶到大俞，能卖好几倍的价钱。”

“西和国善用毒，也好战，早些年不仅来犯我大俞，更与其他周列小国纷争不断，男子以上战场杀敌为荣。战争过后，西和国就多出了许多孤苦无依的孤女寡母。”

她动了动眸，试探地问：“敢问大夫，我身上的毒好解么？”

孔妙禾惊呼一声：“他们给那些小丫头下了毒？”

“不论是卖给官宦人家做丫鬟，还是卖到酒楼甚至妓院去，都能卖上一个好价钱。”

孔妙禾皱起了眉，她生于和平年代，自然明白战争堆骨成山的可怕。

这些文字轻飘飘的，听进去却分外刺耳。

宋玉彤收整着自己的东西，闻言瞥了床上的孔妙禾一眼。

“姑娘先躺一会儿，余毒还未清干净，这几日可能还会有些不适，是正常的，姑娘的总体情况还是在好转的，恢复还需些时日。”

这位神通广大的医女可有什么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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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解。”

宋玉彤看着心善，孔妙禾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

书中对于大俞周边列国的介绍并不多，更不用说是如此详细的点。

“一时之间，西和的人牙子纷纷效仿。”

一阵阵若有似无的药草香钻进孔妙禾鼻子里，她这才意识到面前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她费尽心思寻找的姝嫔娘娘身边的医女。

第19章 “本王正打算处置她。”……

好不好解倒无所谓，关键是她身上之前的那层毒。

像是能把她看穿，忽地笑了笑。

宋玉彤点点头，一边俯身微微调整孔妙禾身上的针。

原来不过是她，做的一场梦。

孔妙禾茫然地摇了摇头。

孔妙禾头还痛着，此刻的注意力却全在医女身上了。

“蛇毒好解，姑娘想问的那个毒——”

孔妙禾出神的当口，宋玉彤已经给她施针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