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王府的主人今日就要出征，下人们里里外外，在做最后的准备。

……

原来是方婉宁向他开过口，难怪她劝说无效，晏子展也不为所动。

留孔妙禾一人怔怔站在原地。

但她还是有些发慌，书中对战役的描述太少。

孔妙禾安安静静站在一侧，看着晏子展穿上战袍。

孔妙禾的步伐逐渐轻快起来，走向几人。

“如今兄长出征，婉宁没有什么别的能做的，只好来替兄长祈福，求佛祖庇佑兄长安然凯旋。”

秋风在这一刻摇起树影，晏子展望着孔妙禾被风翻飞起的衣角，轻轻勾了勾唇。

孔妙禾看着太子太子妃离去的背影，有一瞬的发愣。

原是太子殿下听闻方婉宁在此，特意接她回府。

孔妙禾回来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了晏齐礼正站在方婉宁身侧，似乎在替她擦去额间的汗珠。

他看着她，企图将她的音容笑貌全部封存在脑海里，好让他度过苦战的那些日子。

两人出了殿门，云后慢慢移出了太阳，孔妙禾微眯着眼。

他想携她而行，却也想府中永远有一份牵挂能让催他尽快凯旋而归。

没有她在身边，他会少了很多乐趣，也会少了很多牵挂。

“一定要平安凯旋。”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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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阿禾，我们回府。”

她走上前去，嘱咐他：“王爷，金丝软甲要带着，上战场一定要穿上。”

翌日天未亮，王府里灯火通明。

她不知道按照原剧情的走向，晏子展到底是为何受伤，但她总有一种隐隐的直觉，这伤绝不是战场上受的。

“太子妃不如先行回去，阿禾想去方便一下。”

他若是知道方婉宁一直将他当做兄长，该是什么表情？

身后晏子展的声音轻轻拉回她。

方婉宁说话声音柔柔弱弱的，言罢就上前几步敬香。

她纵然知道现在形势都有变化，兴许晏子展并不会像书中的原剧情那般，落下残疾。

而两人身后，站着晏子展，他侧影锐利，五官的轮廓十分清晰，正看向北面，不知在想什么，目光停留在一处。

“我与太子殿下按理都该称一声小皇叔，可我们三人从小一处长大，年龄也相仿，我与太子殿下心中，一直当小皇叔是自己的兄长。”

晏子展与太子在一处，便一同来了。

他有多想将她带在身侧，就有多想让她留在府中。

大殿内香烟缭绕，孔妙禾一颗心，也像层层缠绕，沉甸甸的。

……

方婉宁笑得恬静：“让小阿弥替你指路，不要紧，我就在此处等你。”

心底里柔软一片。

“婉宁也知道”方婉宁带着歉意笑了一笑，如春风拂过人面，“兄长受婉宁之托，本是代替太子殿下出征，心中难免有些愧意，但好在兄长自小胆识过人又有龙韬虎略，这次出征定能拨乱反正，还西境安宁。”

她轻轻一哂，摇了摇头。

。

-

晏子展含笑看着她紧张兮兮，对他叮嘱。

孔妙禾静静听着，看着方婉宁娴静温淑的侧影，莫名替晏子展感到一阵悲哀。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一下子变得悠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