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们交换什么条件？”她固执地问。

可力道之大，痛得孔妙禾皱了皱眉。

孔妙禾笑了，她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笑得如此平静。

万虫谷老谷主说得没错，她当真是被扔出来的。

那老者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随后松开孔妙禾，将她的手甩下。

更何况，她亏欠的是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小王爷晏子展。

冷哼了一声，说：“行了，把他们扔出去。”

几个人架住她，给她套上了麻袋，合力抬着她走，不知走了多久，她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他睁开眼，正对上孔妙禾垂下头看着他的眼神，他错愕了一瞬，开口却低哑：“你怎么……”

却立刻发觉，身后还躺着一个人。

“我倒低估了那小子。”

见到了那日那个拄着拐杖的老谷主走到她跟前，站定。

他深邃的双眸紧紧阖着，薄薄的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

孔妙禾抿紧了唇，来人架住她的时候，她还是盯着老谷主。

老谷主脸色铁青，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人。

却悠悠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孔妙禾怔在原地，心里一点点地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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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着眼看了孔妙禾几眼, 随后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腕，像是在给她把脉。

那个人的身形她再熟悉不过，她连忙往前一步，轻轻将他扶起身来，令他的头靠在她的臂弯。

虚弱到孔妙禾抬起手去探他的鼻息。

不知过了多久，晏子展的眼睫终于颤了颤。

她沉声问：“王爷呢，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孔妙禾把麻袋扯下来，看见了晏子展一张苍白透净的脸。

他鼻息很浅，一如他的身子一般虚弱。

老谷主却置若罔闻，转过了身。

他太虚弱了。

万虫谷位置隐蔽，兴许是不愿意被外人得知进出的路径，晏子展头上也滑稽地套着一个麻袋。

以至于施针结束, 她直接气血翻涌，吐出了一口血。

即使视线还被麻袋挡住，孔妙禾却久违地嗅到了新鲜空气，感受到了阳光照耀在自己身上的暖意。

还有鸟儿的几声啼啭，她慢慢扯开自己头上罩着的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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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 她最后一次施针，浑身火辣辣地疼。

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还未来得及喊人。

……

孔妙禾沉默地抱着他，这种亏欠人的滋味很不好受。

味着她的毒确实在慢慢被解开了。

太阳渐渐爬高了，尽管已经是冬月，西和国白日里日照充足，此刻阳光烤在背上还有暖烘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