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地摇了摇她的手：“我不问啦, 你可千万别生气。”

平竹垂下眼睫，心虚地又看了孔妙禾一眼。

“啊, 你这么年轻就做了寡妇啊。”

难不成这孩子难得来到这脂粉香气浓郁的花街柳巷，按捺不住一颗躁动的心？

平竹微微张开嘴，颇有些惋惜地说。

孔妙禾话的后半句哽住，扑鼻而来的酒味和手腕上传来的一阵蛮力让她皱住了眉头。

平竹：“那你夫君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余州？”

平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神更加迷离了起来。

孔妙禾点点头：“是啊。”

展丞握住茶杯边缘的手一顿。

孔妙禾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死了呗。”

追着问了句：“你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英年早逝也太可惜了。”

“行了，说说你吧，倪妈妈说你……”

平稳，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

她出于关怀，嘱咐了他这么一句。

这倒是真的，她也没说假话。

身侧的展丞轻轻咳了几声。

孔妙禾拍拍她的手：“没生气。”

嫁给晏子展的那一日, 就像是她做过的一场梦。

第38章 追妻 ……

孔妙禾瞥了他一眼, 她倒是早就注意到展丞喝口茶都不太太平, 又是泼水又是呛到自己的。

来到这余州两个月，她渐渐熟悉了这座城，也渐渐忘却了过往云烟。

不就是丧偶嘛, 也没什么可令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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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妙禾抿了一口酒，眨了眨眼睛，笑容天真而灿烂。

平竹一噎，在她看来，孔妙禾一直是个温和的脾性。

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握住茶杯的那几节指骨因为用劲而泛白。

可平竹今日本就兴致缺缺, 难得起了一个她感兴趣的话题，她又看孔妙禾的脸色像是不受此事影响。

见到孔妙禾来了，也只是无力地牵了牵嘴角算是打了招呼。

“慢点喝。”

这么高的个子，还怪挡路的。

“死都死了, 还管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他是个好人, 就能把他从阎王爷那要回来吗？”

像说胡话一般，陡然问：“阿禾，我听倪妈妈说，你曾婚配过？”

这话里带刺, 虽然她笑意未减, 显然是对这个话题不想继续下去了。

她招招手：“来这坐吧。”

她现在的日子很充实，平淡而悠长。

孔妙禾也不客气，直接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这才看到展丞像根竹竿子似的杵在过道里，垂眸看着她。

这边平竹见孔妙禾不搭理，以为她是故意转移话题，抿了抿唇, 刚想说点什么, 就听见孔妙禾淡淡的声音。

梦醒来，她是真的当晏子展死了，既然无缘无分，她也不觉得伤心。

身旁的展丞，手中茶杯的茶水洒了一桌。

最西角的一个角落里，拿着酒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