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妙禾没有双亲，文婶代劳，这门亲事几乎是在街里街坊的见证下，定了下来。

“是不是该有点奖励？”

“阿禾姐不要嫁给他。”

“阿展也可以。”

展丞咬住牙，忽地脸色一变，欺身上前，将孔妙禾死死抵住。

“不嫁给他，嫁给谁？”

孔妙禾笑，目光坦荡，故意问：“嫁给阿展？阿展想娶阿禾姐？”

他恶狠狠的，撕破了自己伪善的最后一层面具。

为华庭的事而置小孩脾气，对华庭也是疏离却有礼。

人也痴：“嫁给阿展。”

人群散去，夜幕降临，孔妙禾撩开帘子走进后院。

“不好。”

展丞歪了歪脑袋，又往前贴了几分，与孔妙禾两额相抵，姿态十分亲密。

他声音闷闷的，像赌气的孩子。

问他：“不好么？”

“华庭他有什么？风趣幽默？”

两人距离很近，呼吸近在咫尺，更纠缠的是两人身上的气息，缠缠绕绕，萦绕在两人周身。

孔妙禾觉得好笑，于是笑出声来。

又过了小半月，华府前来提亲，半条西街的人都凑出来看热闹。

“嗯。”他点头。

“阿禾姐不是喜欢阿展乖乖的吗？阿展很乖，没有闹。”

孔妙禾莫名变得烦躁，悄悄把日程往前挪。

“华庭有什么好？你喜欢他什么？”

他声色如常，语调却像故意带了点少年的稚气，像是努力想让这话变得俏皮。

一阵风带起，有人拽着她的手，随后将她抵在门边，腰肢扶上一只滚烫的手。

她开始织网，天罗地网，设下一个圈套，引他一步步向前。

却没想到，是这样。

“那现在说”展丞呼吸急促起来，眼底里倒映的都是孔妙禾气定神闲的一张脸，“我喜欢阿禾姐，我要娶阿禾姐为妻。”

“阿展”孔妙禾叹了口气，轻轻将他往外推了推，“你不能不讲道理。”

“阿禾姐非要嫁给华庭么？”

“我要成亲了。”孔妙禾说得平静，目不斜视地与他眼光相接。

孔妙禾神色平静，喊他：“阿展。”

“可你从没说过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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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妙禾追问：“哪里不好？”

孔妙禾静静地看着他失控，像是在看一个小丑表演，她推算过会有这一日，却不敢在脑海里仔细描绘晏子展该有的模样。

展丞敛着神色，黑眸在月光里像被洗刷过一般明亮。

他的目光带点病态的贪婪与眷恋，毫不掩饰对孔妙禾的一点点痴念。

双月楼里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