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可能再放手。

“你能放过华庭吗？”

她在心里给晏子展判了死刑, 也不肯给时间让他以展丞的身份慢慢俘获她的心。

“我会处理。”

只能让她带着恨，再嫁给他一次。

她耐心地给他讲道理，仿佛真当他是失了智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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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依旧乖巧地应着。

孔妙禾弯了弯唇角，很认真地在点头：“嫁不嫁给他没关系，希望他平安。”

“现在街坊邻居都知道我要嫁进华府，你让我怎么办？”

展丞没吭声，眼神却在告诉她“他知道的”。

但他什么也不说，像沉静的一潭死水，幽深不见底。

她没想到, 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对她坦白, 还妄想用更大的谎言圈住她, 将她绑在他身边。

她仰头，坚持要问他：“你会放过他么？”

他尝试过分离的滋味，也知道他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的人。

展丞笑容苦涩，嘴角撑不起来，苦苦地耷拉着。

孔妙禾看见他眼里的挣扎，在等他的解释或者是放弃。

孔妙禾长舒一口气，然后又说：“阿展，你现在在威胁我，你明白么？”

心头挨上一记闷痛，展丞痛苦地皱了皱眉。

“成完亲我就带你走。”

“我可以嫁给你，但是你威胁我，”

说完之后，长久的静默，孔妙禾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在反复拉扯着。

走出这一步，他就没有后路。

“我就不会再喜欢上你了，你明白么？”

可她永远像是一只过于机敏的蝴蝶，让他贪婪追逐，却又总是扑一场空。

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让展丞的手一顿。

她问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可他没有别的选择了，所有的尝试他都做过了。

展丞冷笑：“会。”

他会慢慢补偿的，她想要的，他都能给。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知道的。”

脑袋是木的，心也疼得没有知觉了。

她轻轻叹口气，似乎是真的疲惫，眼睫很重, 向下垂着, 在眼睑下方扇出一片阴影。

她瞬息万变，她自由自在。

他会放过他，但他不会再给孔妙禾见华庭的机会。

展丞迟疑着，眉梢微挑，眼角眉梢都写满了不满，冷声问她：“你就这么在乎他？”

他知道自己病入膏肓, 知道自己药石不灵，知道自己此刻在用什么威胁她。

她说：“我嫁给你，你就放过他们么？”

展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