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情场失意,求而不得么?”
谢子书侧头观察闻岳,发现闻岳不知?为何,突然?安静、甚至落寞了下来。
闻岳不知?该如何接话,正在下楼的老板娘听见谢子书的话,直接怼了回来。
莲花白的味道清甜带辣,混合莲花的清香与酒液的醇香,入口回甘,唇齿都染上热意。
他又给自己斟满一杯酒,这次放在唇边,慢慢地品。
也?斩断了他最后一丝妄念。
这个人似乎有千面——笑得时候神采飞扬,冷淡的时候不易接近,拘谨时有些可爱,落寞时,莫名让人心脏一动,想要安慰他。
闻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玉折渊昭告天下,亲手斩断了他们之?间?最后一丝联系。
这样?也?好……
闻岳看他一眼?,没说?什么,抱剑走下楼梯。
“他都放言告诉天下,便是摆明了要与闻岳划清距离,老死不相?往来。”蛇妖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闻岳啊闻岳,你也?有今天!”
“想也?知?道,若非他亲口承认,消息怎会传的如此之?快?”
“你们刚说?的都是臆测!臆测懂么?!万一那玉折渊没有找到新靠山,岂不是就一个人了?”
然?而,这种话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只能像饮下一口灼人心肺的烈酒,含在喉中,慢慢地消化。
周围几桌都坐满了妖魔鬼怪,无一不在谈论他与玉折渊和离之?事,声音还喧闹刺耳,吵得闻岳脑仁疼。
闻岳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里,有一根血管骤然?炸了!
两人叫了一壶莲花白,用骨瓷杯斟满。晶莹剔透的酒液晃荡在骨白的杯中,被闻岳单手举起,一饮而尽。
谢子书:“……”
闻岳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求都不能求。
闻岳:“我?不是。”
只听“噌”一声响,骨剑出鞘,剑锋横扫向周围大放厥词的妖魔,将桌椅板凳都扫飞了出去。
“是哦,”一只青面獠牙地罗刹露出猥琐的笑容,“听说?他经脉尽碎,压根是个废人,偏偏有这样?的美貌……你们说?,没有魔尊的庇护,玉折渊会不会被千人上万人骑啊?”
谢子书摇晃酒杯:“独孤兄是个痴情人。”
原本闻岳听其?他人编排故事,还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因为他们谈及的是原主与玉折渊,与他并无关系。
就这么饮了几杯,闻岳不胜酒力,两颊渐渐发红,眼?睛也?含了一汪水似的,锋锐不再,看上去竟有些楚楚可怜。
“这样?一对神仙眷侣,又怎会轻易和离?其?中说?不定有什么隐情。”
“隐情?能有什么隐情?”老板娘扭过腰身?,挺着胸脯道,“这话可是玉折渊亲口说?的,并非捕风捉影!”
于?是谢子书道:“这么吵也?睡不着了。独孤兄不如同我?下楼喝杯酒?”
闻岳:“……”
谢子书见他喝得急,桃花眼?微微一弯:“独孤兄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好吧,让我?猜猜……”谢子书道,“方才老板娘说?了那番话后,独孤兄才沮丧下来,想来魔尊与仙君和离一事,触动了独孤兄心中的伤疤。”
“我?在人界时,一直听说?魔尊与仙君伉俪情深,琴瑟和鸣,早已流传为一段佳话。”
“加我?一个,加我?一个!”
那只罗刹正好被剑风扫到脸,脸上立即破了一个口子,流出黑色的血来。
闻岳听他们越说?越离谱,三言两语间?编排出一个个渣贱狗血强制爱故事,不由唇角抽搐,额头欢快地跳起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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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那我?岂不是也?有机会!”
闻岳:“……嗯?”
可“和离”一事,却发生在他与玉折渊之?间?。
谢子书见他表情,忽然?开口:“我?的想法倒是与旁人不同。”
谢子书:“没想到独孤兄酒量欠佳。”
闻岳勾唇苦笑,心道,他什么都欠佳。
闻岳抿了抿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