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掉那颗棋子，转头看向窗外。

老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口气，那眼神，都透着说不清的疲惫。也许，他身上担负的真的太多太多了，也许，他一个人真的孤独的太久了。他从小到大没让任何人失望过，可似乎没有人认识真正的尹江舟，没有人触及过他心底最深的地方。他今年大概是十九岁吧。

“正如其祖父。”他淡淡的一个微笑，使老者如沐春风：“不仅麻烦大大，而且花样百出，却欢乐无穷，弥足珍贵。”

“小子，你今天这盘棋怎么会输给我的？”不等他答，老者已似有了结论：“你的心乱了！你失去了那份该有的冷静！”

“多年不见？”老者脸上闪过一丝淘气，笑意更浓：“你小子在宴会上明明看见了我却装做不认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他握着棋盘上老者下的最后一颗棋子的手微微一颤。

天空里灰黑的云层中微微露出金黄的光线。

老者摸了摸银色的胡须，仔细地端详着对面的少年。

“克里斯……”我瞪了袁月月一眼，急怒攻心，又咳嗽起来，虚弱地说：“帮我个忙，好不好？”

老者默默地叹了口气。十九岁？本该是他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时候！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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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到底去了哪儿？”

*

番外之尹江舟篇（三）

他微微一笑。

尹江舟默然不语地背起书包。

“博士……”他低沉而艰涩地说：“爱情不是理智的选择，而是无可奈何！”

老者缓缓地站起，戴上帽子，拎起皮箱。

袁月月笑却个不停，笑得痴狂，笑得古怪。一双美丽的眼瞳里透着一股戾气，那是……深深的恨意。

我瞥见袁月月嘴角的一丝冷笑，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谁让你说出来的？”克里斯涨红了脸：“江舟临走前千叮万嘱要我瞒住海露的……”

“如果需要我，你知道我在哪儿！”

只除了他自己，和坐在对面的人。

“什么忙？”他问。

整个车厢的人都已睡去。

窗外，云层慢慢散开，清晨的曙光慢慢地透过玻璃，照在我床头。

不过，想守护一个人。

“尹叔叔叫他连夜回家！”她盯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因为我给尹叔叔打了电话！”

“你……已经无法再继续了么？”

“他回家了！”袁月月忽又开腔。

“你输了！”对面响起一阵苍老而和蔼的笑声。

霎时间，我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车到站了。

*

“袁月月，你……你来干什么？你给我出去，出去！”克里斯气得对袁月月大吼。

“多年不见，棋艺见长啊，博士！”他淡淡地赞。

一段时间……”

黑夜沉沉如水，耳边只有沉重而单调的车轮的“隆隆”声。

我央求地看着他：“帮我买一张票……要最早的一班……”

“将——军——！”

“你忘了当年我的忠告么？”老者的声音倏然变得严肃。

“我要回家！”

“怎么样，我那个中国迷的孙子，有没有给你添麻烦？”老者的嘴角眯成一条缝。